“好一个两不相欠。”
顾堔薄唇微微上扬，狭长的眼眸半眯着，他讽刺一般的看着沈倾。
“虽然你现在并非我秘书，但我从未亲口说过，你已经还清这五年。”
沈倾一双手放在身侧，微微攥紧。
这五年，她鲜有利用身体来找顾堔换取项目。
每次都是迫不得已。
她自认为，已经能够偿清。
但顾堔为什么就是不愿放过她。
沈倾眼底划过一抹苦涩。
方才，他所给予的那一抹温柔，此刻看起来就像是笑话。
“既然顾总这么疼惜时小姐，就应该清楚，一个女人只喜欢她的男人专情于她一人。”
沈倾一提时函妍，就会撬起顾堔心底那股无名的火。
不知为什么，和沈倾相处的时候，他不想听到任何有关时函妍的事。
“这和妍妍没关系。”
妍妍。
喊得还真是亲昵。
沈倾眼神微冷：“顾总，我今天来，不是和你扯这些的，你提要求，要怎样才肯放过慕倾项目？”
“你是为了百环晔？”
顾堔幽幽的问出这个问题。
“我为我自己。”
沈倾平淡的回答，眼神诚恳。
其一，百氏也算是商业传奇，从未有过败绩，但若此次百氏和沈氏合作，却让慕倾项目有亏损，只会让业内看沈氏笑话。
其二，她需要利用这个项目，让百环晔在百氏获得众人的信服，才能心安理得的离开。
说到底，她只为自己。
沈倾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就这么看着顾堔，让他一下子有些说不出话。
不知道为什么，顾堔心软了。
或许是，他可怜沈倾吧。
又或许是，没有在她嘴巴中听见帮百环晔的意思，他感到愉悦。
“行，我不会为难慕倾项目。”
就这么简单？
沈倾都做好和顾堔唇舌交战的准备，也做好心理预期迎接顾堔的羞辱。
但现在，他却一下子就答应了？
沈倾觉得难以置信。
顾堔蓦然开口，“但我有一个条件。”
哦。
看吧。
还是有条件，让她觉得没有那么陌生。
沈倾问，“什么？”
“不准再拉黑我。”
沈倾：“？”
真是奇葩。
不过，这倒好办。
她点点头：“行，我答应你。”
“过来。”
忽然，顾堔又淡淡的说了两个字。
沈倾的大脑，下意识的开始紧绷。
这两个字，在这五年中，她时常听顾堔说。
而每一次，都是顾堔要找她满足生理需求的时候。
沈倾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她的脚仿佛固定在原处。
看沈倾的脸上染上些许的害怕，顾堔眉头紧皱，表情阴了许多。
“我不想说第二次……”
扣扣。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时函妍温柔的声音传来：“阿堔，我刚才给你买的咖啡到了，我现在方便拿进来吗？”
好拙劣的借口。
不过，沈倾喜欢。
她立马往门外走，一边说道：“既然顾总未婚妻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但希望顾总能够遵守承诺，放过慕倾项目。”
丢下这话，沈倾立马拉开办公室的门。
“顾总方便。”她语气平静，目光落在时函妍手中的咖啡包装袋上，下意识的说了一句，“顾总喜欢喝手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