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钧愣了一下,这要他怎么回答?
“!”苏暖暖生怕两小只再问下去,她和傅霆钧就一秒走进相亲现场了,届时尴尬到抠出三室一厅的人只能是她,“流星!傻愣着干什么!带他俩回去写作业!”
“没事儿别出来瞎溜达,有事儿也别出来瞎叫唤。”苏暖暖意有所指的看了傅霆钧一眼,“别在客人面前丢脸。”
流星想到他们还黑了傅氏酒店,心虚至极,连忙一手扛着一个走了,姿势娴熟的让人心疼。
看着两小只依依不舍的眼神,尤其是星星,倒挂在流星肩膀上,还不忘冲着他举起拳头加油打气——追她!冲呀!
傅霆钧唇角忍不住勾了一下:小孩跟奶豹子似的,又凶又有攻击力,剥开凶狠的外表一看,是只奶味的小可爱。
这种类似慈爱的神情出现在傅霆钧的冰山脸上,把苏暖暖吓得不轻,她连忙引着傅霆钧往里走,“小孩子胡说八道,口无遮拦,你就当耳边风,吹过就散了……去里面,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傅霆钧不动声色的打量一眼‘说它朴素都是严重碰瓷’的民居,除了必要的桌椅板凳这些
家具,茶盘里甚至连个有生活气息的杯子都没有,上上下下更是没有男人生活的痕迹,他猜测苏暖暖是单亲妈妈,要不然那两个孩子不会一直想给他俩拉郎配!
“你……”傅霆钧想了想,单刀直入的问她:“你老公死了?”
“!”苏暖暖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头一次听见这么咒自己的!
“?”傅霆钧脸色一黑,她老公死了能让她这么开心?
这人丝毫不觉得自己的问法过于直接粗暴,搁常人,早就暴走了。
“算是吧。”苏暖暖模棱两可的回了一句,去房间里拿出药箱,虽然这个民居她不怎么住,但是作为医生,必要的工具这里应有尽有,“伤势不重,但是处理起来有点麻烦……需要先把袖子剪掉,便于清理和包扎。”
她一边说就完成了上述流程,显然并不是和傅霆钧商量,只是意思一下做个通知,傅霆钧的意见并不重要。
习惯了上位者的傅霆钧一开始有些微的别扭和不自在,不习惯这样由他人主导的行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垂眸间无意扫过苏暖暖垂眸时格外卷翘浓密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道
卷长的倒影,睫毛在光影这跳跃,仿佛是在欢快的舞蹈。
曾几何时,也有个人这样帮他上药,处理伤口……
那个小哑巴,处理伤势熟练的不像寻常人,看到当时重伤得奄奄一息的他,也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害怕。
那个捡了他回家当老公养的小哑巴,貌似也是个医生!
傅霆钧鬼使神差般的低下头,想要分辨出苏暖暖身上和小哑巴有什么相似之处,明明这个皮肤白皙、姿容妍丽且伶牙俐齿的女人,和印象中顶着一张丑脸、只会张着嘴却始终发不出声音的小哑巴……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苏暖暖猛地抬头,结果一下子撞上了傅霆钧的下巴,脑门登时就像被锤子暴击一般,红地发疼,晕眩了好一会儿才扶着什么东西稳住了身体:“你干什么突然靠这么近?搞偷袭还是谋杀?”
傅霆钧恍然回过神,没想到竟然在苏暖暖身上看到了小哑巴的影子,没想到时间过去这么久,他内心深处竟然对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哑巴记忆如此深刻……
他忽然对自己生气,脸色愈发阴沉。
噌的一下!
傅霆钧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
,带地苏暖暖差点摔倒在地,他冷冷看着,也没有扶一把的意思,目光带着探究和怀疑之色。
苏暖暖真的恼了:“傅霆钧!你脑子抽了就去精神病院挂号,我好心给你处理伤口,你发什么疯?”
“好心?”傅霆钧哼了一声,“我为了救你才受的伤,你这样做是理所应当。”
“哈?你还敢再理直气壮一点吗?有了钱就能不要脸了?”苏暖暖真是长见识了,“要不是你死缠烂打,泄露了我鬼医的身份,你那个倒霉弟弟怎么会收买杀手追杀我?你想算帐,那咱们掰扯掰扯,怎么着也是你欠了我的!”
“傅承印买凶是为了杀你,而不是把你千里迢迢绑到人迹罕至的北乡矿洞!”傅霆钧突然大步走过来,凶煞逼人的气息不由得让苏暖暖后退一步,后腰抵着沙发背,差点仰倒。
傅霆钧也没扶她,就这么弯腰将人桎梏在狭小的活动区间内,“这房子没有生活气息,应该不是你真正的住处吧?你这么低调,处处藏着掖着,到底在躲什么人?”
苏暖暖不动声色:“我是明星,要录制综艺不可能真的暴露真实居所,这才找
了这么个临时居处。”
“苏暖暖,你的身手极好,揍傅承印的那一拳看似简单粗暴,但是伤口外於内紫,显然是用了内劲,没十年的童子功,根本达不到这个深度。”这次绑架也让傅霆钧对苏暖暖身份起疑,尤其是……
他的身体又压低了一分,质问苏暖暖:“你和【神塔】什么关系?”
苏暖暖的腰再好,那也不是猪腰子想怎么折就怎么折,这两下逼近让她彻底后背贴紧沙发背,双手紧紧抓着沙发把手,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