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物说》
卦得水火,脾气虽不再暴戾,身体却也因难控制水火之间的平衡而遭受着痛苦。水行所说的相得益彰,他却难以找到其中的平衡。
这些天卦从未迈出一步,他盘坐在遇见水行的原地,时而身感烈火焚身,时而却如身坠冰窟。水行与火行在他的体内不断的碰撞,仿佛即将撕裂他的身体。
终于,卦再忍受不住了。他不再尝试相融水火,任由水行和火行排斥的能量发散。两者见卦不再反抗,开始争夺其身体的控制权,却因实力不相上下,只分别得到了一半的卦身。借由实体,两者感受着不被束缚的快感,大展身手。
水行和火行打得难解难分。从高山打到了森林,从森林打到了大海,丝毫不知疲倦。
“五行之内为汝二者最为难合。”金行出面止住了二行打斗。
火行见金行,大呵:“金老鬼,你还敢出面,怎不怕我融你作补?”
金行毫无惧色:“你尽管融我,我一人虽不能控制你太久,但你融我后我化水助水行一臂,汝又再能有胜算?”
听此,火行收敛,金行继续说着:“卦乃魂主所创,汝等夺其身怎不算无视主上威严;森林被焚毁,土地被淹没,只是木行生命力旺盛,时间久久过后仍可再生,土行作万物之底不惧你等糟蹋,但世界的平衡却被你二行一己私欲破坏,岂不违了主上初心?”
金行见水行火行不再出声,让其归还卦的身体。卦只觉头疼欲裂,金行化作应龙,分出一片鳞甲,对卦说:“我赐汝等一场造化,水火难控,汝可以我为心,暂求一平安。”
卦接过鳞片放于心口,体内火行与水行不再针锋相对。金行见事态平和,渐渐消失,留下一句话:“去求得木行土行相助,得到修复世界的能力。”
卦茫然,抬头一看,只见万物支离破碎……
伏始镇,郊外。
衡平合上书,起身走向窗外。他感受着体内魂气的流动,想起那日之后。
那时白光乍现,衡平感觉到体内力量不断增强,却也如坠轮回,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本以为是被水火行彻底接管了身体,意识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醒来后体内本暴躁的火行与水行却安生了不少,不同的是多了一丝金行于体内游动。待抬头四处观望,发现身处曾经所住的郊外。
“我本以为时月正巧,这样冒险也许可短时间激发极强的力量,代价可能是长时间修为无法增进,或者伤了身体。没想到这样的机缘也能落到我的头上。”
时间竟回溯到了招工会前!
“我的魂气也没随着重生再回到之前那样……天意如此,定有我需要改变之事。”
衡平抬头看向天空,明月当空,映入他黑得无光的瞳孔。
“好风景。”
夜还长,衡平盘坐,运魂吞走了葫芦内所剩不多的魂水,修炼起来。
隔日清晨。
衡平修炼了一整晚,初初开始摸索,尝试炼化魂气便用了不少时间。虽只是一知半解,但也能够成功把魂水转化成魂气了。
“魂水太少,我这等散修若无长期稳定的魂水来源,修为难以再进。”
衡平停下魂气运转,太阳穴上的魂印随之暗淡。
“按记忆来说今日应该是招工会了。该去找个机会了。”
衡平不再收拾什么,只带上了那本《魂物说》。
像先前一样,招工会依旧人山人海,但衡平不再需要低头示人,作为一名魂者,他终于感受到了强大能带来的不同。
走到一家客栈前,衡平停了下来。正是先前工作的那家。
衡平依旧选择这,并不是因为什么怀旧情愫在——他有个疑问需要证实。
自时间回溯后,除了体内多了一丝金行作辅,更重要的是火行更加精纯,而属于水行的魂气却有了更高品级的能量混杂在其中。
他记得蓝凝说过,她在爽灵花上留了她的魂气。他要见到蓝凝确认。
还有爽灵花是否会随着他吸收而不再属于木房客人。
如果这仍是在同一条时间线上的话,那么这一切都会如衡平所想,他,将会有全新的未来。
老板娘依旧站在客栈前。
“我是来应聘的。”衡平走上前对老板娘说。
“是个魂者?”老板娘审视着衡平。
“是。”
“带去住所,前厅归你管了。”
老板娘吩咐身边的下属。衡平跟着下属走进店里,却不是带着去先前所住的茅草屋里,而是一间新房。
衡平面无表情地挥挥手,示意那位下属离开。然后他开始观察起房间内的设施,屋内虽算不上奢华,倒也有个软床,一张书桌上有根蜡烛,窗户前摆着盆花,添了些雅调。
“成为魂者待遇果然不同。”
力量不仅是强大的象征,也能让人对你有不一样的待遇。
“再有几日木房客人和那个蓝凝就会到来。现在有了稳定的魂水来源,先以修炼为主。”
这些天也很平静,客栈新有了一个凡人杂务替代了回溯前衡平的位置。作为前厅管事的他不用像先前一样忙前忙后,每日只要在前厅做些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