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坟脸色阴沉地看了赵传风、刘宁空一眼,直接扭头吩咐林铁书。
“去!”
“马上去内门刑堂走一趟,看看是哪位长老负责值守,请他现在就过来一趟,如果不来,你就告诉他,我便直接去总堂!”
海坟的话没有避讳任何人。
赵传风、刘宁空脸色差点都绿了。
就为这点事,闹到总堂去?
这是要干什么?
要把事情闹大吗?
刑堂总堂那是能随便惊动的吗,真闹到了那里,别说内门弟子,真传弟子恐怕都得脱一层皮。
赵传风顿时有些慌了。
急忙走了过来。
“海长老,没有这个必要吧,就因为这点小事,就要闹到总堂去,是不是有点过于小题大做了?”
“小题大做?”
“你居然觉得这是小题大做?”
海坟暴怒。
当场怒斥起赵传风。
“你以为天武宗能傲立东云洲,始终牢牢占据着东云洲四大顶级宗派之一的位置,靠的是什么?”
“是内门弟子吗?”
“还是你赵传风?”
“我告诉你,天武宗能屹立东云洲八百年不倒,还始终牢牢地占据着四大顶级宗派之一,靠的是规矩!”
“靠的更是每年数万新入门的外门弟子,不断为天武宗叠起来的坚实基础!~”
“天武宗可以没有任何一位内门弟子,甚至可以没有任何一位真传弟子,唯独不能没有外门弟子!”
“外门弟子才是天武宗始终长盛不衰的保证!”
“而你现在在做什么?”
“你竟然拿着宝剑,跑到一位刚刚被确定为首席的外门弟子住所前,公然斩人牌匾,是谁允许你如此肆无忌惮的?”
“你这么做,让当今天武宗十万外门弟子怎么想?”
“你是不是要让那十万外门弟子认为,他们因为刚入门实力低微,就活该受到内门弟子的 欺侮与践踏?”
“来…你告诉我!”
“但凡你今天能说出一番道理来,我海坟今天不仅不追究你的过错,我身上这份外门刑堂长老的头衔,也从此摘掉!”
赵传风顿时心神巨震。
望着满脸愤怒而又义正辞严的海坟,竟感到了一阵强烈的心虚与羞恼。
该死的海坟,竟然如此不给面子,众目睽睽之下如此严厉训斥于他,甚至喊出摘掉外门刑堂长老的头衔这种话。
这特么几个意思?
这不明摆着在说,今天要是追究不了他的责任,外门刑堂长老这个职位就不干了吗?
什么仇?什么怨?
需要这么狠啊!
别说是赵传风了,就连一旁的刘宁空都虚了,感到了大大的不妙。
本来他只是挑唆一下,看个热闹。
谁曾想竟然会把事情闹大,海坟这个老家伙不仅当众押上了外门刑堂张老大的职位,更是给赵传风扣下了肆无忌惮欺压外门弟子的锅。
而且说出一番道理来,差点就没说赵传风是在掘天武宗的根基了。
尼玛的,这么大的一口黑锅,谁特么扛得住?
别说赵传风区区一位内门弟子了,他就算是真传弟子,也扛不住啊。
赵传风扛不住,那他刘宁空这个从旁挑唆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不行…”
“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得赶紧溜…”
刘宁空目光一转,趁着别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赵传风身上,悄悄地向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便准备悄悄溜掉。
就这时——
悠云小筑里突然走出了三个人。
古笑仙在前,张丛、李云在后。
张若涵表情都不禁呆了呆,差点惊呼出声,这不对劲啊,古笑仙与张丛啥时候进了悠云小筑,她怎么不知道?
不过,看到连古笑仙这位外门大长老都亲自现身了,张若涵也暗暗松了口气。
这位可是外门大长老,执掌整个外门长老堂。
整个外门权势最大,实力最强的大佬。
放眼整个天武宗,那都是元老级的人物,他若肯为这件事出个头,管你什么赵传风,什么刘宁空,都准备到内门刑堂地牢里去吃三个月宵夜吧。
“刘宁空,你要去哪呢?”
古笑仙淡淡的一句话,在刘宁空听来,不啻于是惊雷炸响耳畔。
魂都差点炸没了。
“真是要命啊,怎么连古笑仙都出来了…”
刘宁空一颗心都快抖出来了,但还是乖乖地转过身来,松开一旁的女弟子,满脸带着讪笑:“没…没有啊,我没有要去哪啊,古长老,您怎么也来了?”
“我不能来吗?”
“这里是外门,我是外门大长老,我来这里莫非也得向你报备一下?”
“啊…不不不,当然不是,古长老您千万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刘宁空怂了。
简直都快哭出来了。
他自忖自己在天武宗背景强大,父亲是白虎院长老,爷爷是宗门元老,行事向来猖狂,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可现在面对的却是能够直接与他爷爷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