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烟,闭眼吞咽吐雾。
她看上去很享受,烟雾缭绕中,眯眼看宁稚:“马远车老婆这个案子,你打赢了,能有多少钱?”
“这是法院指派给我们的法援案件,打输打赢都不收钱。”
“不收钱,那你图啥呀?你说你这十天半月的,往我这儿跑,光路费你都花了多少钱了?”
“我打网约车一趟来回要三百块,这阵子来你这边,也就花了千吧。”
“所以你说你图啥?倒贴钱打官司啊?”
“图的是——底层女性,即便无权无势,也有人帮;在遇到攸关生死的事情时,不会求助无门、不会枉死。”
赵春梅把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说:“你让我再想想吧。如果我愿意出庭作证,我给你打电话。”
只是推托之词,宁稚知道自己永远等不到这通电话。
今天没把赵春梅带到北京,明天出庭,她不放心。
“春梅?赵春梅?”外头院子的铁门被人推开,男人粗声粗气地吼道,“赵春梅滚出来!”
赵春梅忙站起身,拉了拉身上的吊带睡衣,又拢了一下卷发,这才笑着迎出去。
她很快挽着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进门来。
宁稚知道她要接客了,闪出门外,在院子里等。
平房里传出赵春梅和男人的淫笑声,宁稚又刺耳又尴尬,拿出手机看。
可渐渐的,那淫笑声就有些变味了,赵春梅的声音似乎透着惊恐。
宁稚听着不对劲,站起身。
“啊!啊!救命啊!”赵春梅尖叫,“救命啊!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