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骨骨折,已经构成轻伤,我们是必须拘留这个米馨的。”
宁稚点点头:“我明白的。要不您看,让米馨支付老人的医药费,就把这当成家庭纠纷处理,可以吗?他们也确实是一家人。”
“我给老人打个电话问问。”
警察走到工位打电话,跟电话那头说着什么,朝宁稚看来一眼,又跟电话那头说了几句话,这才把电话挂上。
他朝宁稚走来:“老人的儿子不追究了,你签个字,就能把人带走了。”
“好好!谢谢您!”
宁稚赶紧去签字。
把米馨从派出所领出来的时候,米馨整个人都是呆滞的。
她们站在派出所大门口,天空将暗未暗,呼啸的春风刮在身上脸上,孤独、寂寥。
宁稚轻声问:“回北京吗?还是在郑州住一晚?”
见米馨没反应,宁稚又道:“米馨?”
米馨回神,怔怔看向宁稚,突然双膝跪地,哭道:“宁律师,我求你帮帮我,我求你了!我真的不能没有孩子啊!今天孩子她喊我妈妈,原来她还记得我!她也在等我接她回家……呜呜呜……宁律师,我求你帮帮我……”
宁稚赶紧把米馨扶起来:“你先起来。起来说话。”
米馨靠在墙边,低头啜泣,眼泪绵延不绝地从她眼眶中滚落。
宁稚也感受到那份绝望。
她走过去,扶着米馨,走出派出所大门,打了辆车,来到附近一家咖啡店。
晚上六点多的咖啡店没什么人,宁稚扶着米馨,在最后一张卡座入座。
她要了一杯牛奶一杯拿铁。
牛奶推到米馨面前。
她看着米馨,问道:“要回孩子的抚养权,你能牺牲什么?”
米馨怔道:“什么意思?”
宁稚问:“你还想再婚么?”
米馨摇头,哭道:“我都快活不下去了,我哪还有心思再婚呢?”
宁稚再问:“你还想生孩子么?”
米馨哭道:“我不想了。我这一辈子只能有沐涵一个孩子,我不想再生了,我也不想再婚了……呜呜……”
宁稚点点头,压低声音:“你前夫因为无生育能力,获得了抚养权,你呢?为了要回这个孩子,你能让自己也变成无生育能力么?”
米馨一怔,喃喃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也失去生育能力,那我就有可能获得沐涵的抚养权?”
宁稚点头:“是的。你和他都不具备生育能力,那么因为谁没有生育能力,就把抚养权判给谁的先决条件便不存在。剩下的,就是其他条件的比较。你和孩子有血缘关系,你有北京户口,能提供给孩子更好的教育资源——这些,就变成了你的加分项。”
米馨抓住宁稚的手,激动道:“我去结扎!我明天就去结扎!宁律师你一定要帮我争取到沐涵的抚养权!”
……
米馨当晚就和宁稚回了北京。
宁稚踏进家门,已经十一点了。
萧让坐在客厅等她,见她回来,立刻起身上前,接过她的包和外套。
“饿了吧?我去把饭热一热,你先洗个澡,出来就能吃了。”
宁稚揉着肩颈往主卧走:“我在高铁上吃过晚饭了,不吃了,你把东西收进冰箱吧,明天晚上吃。”
萧让提着她的包和外套跟进主卧:“好好的怎么闹到派出所去了?”
宁稚就把今天发生的经过告诉他:“那孩子还记得母亲,俩人分开的时候,都哭得撕心裂肺的。经过今天这一茬,当事人更不能放弃抚养权了。”
听到米馨还要上诉,萧让说:“即便是上诉,胜算也不大,让她别浪费时间浪费金钱了,去孩子生活的地方附近租个房子吧。”
宁稚叹气:“当事人要的是,孩子完全在她身边,而不是每天只能趁着孩子上学看一眼孩子。”
“可连法律都不支持她,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宁稚没忍住,说:“办法是有的,只要米馨也失去生育能力就行。”
萧让脸色一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