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怎么能不跑呢?
跑得掉,免牢狱之灾,还能逃今晚的赌资。
这两声枪响,只是给了他们一个逃出去的信号而已。
人群四散开,往废弃工厂的各个出口狂奔。
“别动,警察…”
一声声警告在工厂各个出口响起。
全场56人,56人尽数被收入囊中。
“范队,这招妙啊。”
收队的时候,特警带队的队长拍范世谙肩膀,“声东击西,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那些赌徒被抓时,不可置信,又幡然醒悟落入警察陷阱的表情,都够组成一个表情库了。
“没办法,我们人少,瓮中捉鳖总有漏网的,只能打心理战。”
“不错,你们二队来了心理专家后就是不一样,都教会你们心理学了。”
“谢了,改天请你吃饭。”范世谙笑笑没接话。
汪淼现在可是香饽饽,多少人惦记着要把他收入自己队。
特警队虽然主出外勤,但防不住哪一天,突发一个奇想,觉得心理战术更优雅,惦记上汪淼啊。
这可不行,这颗‘定时炸弹’就算要炸,也只能在二队爆。
……
56个人,按赌徒、赌场工作人员、打手以及管理人员进行分类审理。
由于抓的人太多,局里特地让其它队帮忙分担压力。
顶着其它队不可置信又羡慕的表情,范世谙冲他们微微点头,“今晚辛苦你们!”
他当着所有人面拉过一西装革履的男人,进了审讯室。
刚关上门,没有二队的刑侦群热闹地爬了一百多楼。
酸唧唧的文字间,只表达了一个意思:二队又撞狗屎运了。
西装男刚在审讯椅上坐稳,一道刺眼的白光直直照过来,他下意识闭上眼睛,“警官,太亮了。”
“忘了,你见不了光。”范世谙这么说着,将灯调亮了几个度,“说吧,姓名?年龄?”
“晏小山,38岁。”
“知道为什么抓你进来吗?”
“警官,你们都抓现形了,这问题我还有必要回答吗?”
“问什么,答什么。”史泰将桌子拍的‘咣咣’响,“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哎,哎。我都说。”晏小山摆出一定配合的表情。
史泰刚想开口问,罗莉推门进来,她拿了个文件夹递给范世谙,“老大,希望你用的上。”
晏小山在罗莉进来时眼睛就黏在她身上,等她关门出去,还恋恋不舍地停留在门上。
这屁股形状真圆啊,如果摸一把,得回味几天吧。
文件里记录了罗莉从警局系统查询的晏小山犯案记录。
劣迹斑斑,14岁开始就在街面上混,因为盗窃,进了几次监狱。
20岁转行做皮条客,积累了点小钱,被警方查到,再次锒铛入狱。
23-25岁这段时间在警局里没有犯罪记录。
可25岁以后,警局每年都有他的立案记录,犯的都不是大事,或民事或刑事,进去坐几天又出来了。
记录最多的就是猥亵妇女未遂。
范世谙合上记录,眼前这个就是社会渣渣,感化是没用的,只有抓住痛处往死里踩。
“晏小山。”他抬手指审讯室里的监视器,“你刚才的所有举动都被拍下来了。”
“很喜欢刚才那个女警官?”
晏小山忙不迭点头,对上两双不善的眼睛,嘿笑摇头,“警官别误会,美好的事物谁不喜欢呢?”
“她呢?”范世谙推过来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脸色蜡黄的老年女性,瞪着大而无神的眼看镜头,她虚弱到微笑都只能扬起一半。
从气色上看这个女人活不了多久。
罗莉送来的资料可以看到一点,晏小山每次进去坐几天牢后,出狱第一时间都是往家里赶。
根据系统记录,他家里还有一个相依为命的母亲,身体一直都不太好。
邻居对晏小山的评价,跟他的犯案记录呈两个极端,所有的走访口供里,都能看到邻居一致夸晏小山是个孝顺孩子,对母亲照顾的是无微不至。
他的痛处就是病弱的母亲,虽然这招无耻,不过相对其他被觊觎的人体器官而言,算不了什么。
晏小山面上的吊儿郎当顿无,变得惊慌,“你们要干嘛?”
“我们是警察,干不了你心中想的事。”
“不过,按程序,警察有权决定假释还是按刑期走,你觉得呢?”
晏小山盯着范世谙将照片收回,夹回文件夹,他闭了闭眼,复又睁开,“你们不是为了赌场那么简单,说吧,想问什么?”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透彻。”
范世谙也不遮掩他的来意,他又推过去三张照片,分别是钱埠铎、罗毅和罗武,“这三个人你认识吗?”
晏小山点钱埠铎,“只认得他。”
“谁让你做局下套的?”
他面上闪过错愕,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警察这一次找的是那人,如果交代出来,说不定还能以功补过,能守在母亲身边。
不过挣扎了几秒,他给出个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