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赖艺芬家,现在苏满租下来的‘恐怖屋’,楼下,一队特警已经埋伏在各处,只等令下。
范世谙穿上安全装备,顺带整理史泰的装备后,比了个前进的手势。
以他为首,所有人跟上。
这个时间正值工作日,又是在午间。
整栋楼没有人出入,给警方行动提供了极大便利。
不费力气,他们就直奔单元房。
门口的金毛仍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捧着手机,也不知道在发布信息,还是在打游戏。
等眼前被阴影笼罩,他抬头刚想骂,还未出口。
就被一只手捂住嘴巴,拖离开位置,只看见他最后惊恐瞪大的眼睛。
跟上次一样,无需破门,一行人顺利地进到房内。
范世谙走到唯一的卧室门处,抬脚要踹。
“警官,又见面了。”门从里被打开,苏满噙着笑,一点也不慌张,跟他们打招呼,“警民一家,一个电话的事,我就好好配合。”
“何必搞那么大阵仗。”她举起双手,不满意地嘀咕,“东西坏了,得赔银行钱的。”
范世谙挑眉,事情败露,配合的犯人他见多了。
但这么坦然的疑犯,还真是第一次见。
苏满当着好几支枪的面,两手并拢,伸直,“来,拷上吧。”
……
“老大,疑犯抓到了,你怎么不高兴。”史泰有些奇怪。
他整理讯问时要用的资料,“没动武,也没惊动邻居,这可是大胜利。”
“太轻易了。”范世谙摇头,“她都没想过要反抗。”
史泰倒是心大,满不在意地摆手,“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她明知自己逃不了,不反抗也在预料内。”
“走吧,去问问她是怎么杀人的?”
跟以往的讯问一样,不需要汪淼协助的时候,他等在单面镜后的小房间里。
苏满靠在椅子上,态度坦然,没有一点惊慌,好像已经接受了即将加诸在她身上的人命。
“还是被你们查到了啊。”
这是门被推开,她见到来人时的第一句话。
“问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那就全都说说吧,从杀人动机到怎么杀的人。”
故事开头很简单,苏满天生异瞳,因为这个异于常人的‘缺陷’,从懂事开始,她就活的比一般人要小心。
可即使她小心讨好同学、陌生人…,接受了她的好意后,那些人下一秒就翻脸,叫她妖怪,骂她是怪人。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大学后才有了改善。
可能是因为大学生接触的信息比一般学生要广泛的原因。
苏满的异瞳,在大学里收获了不少好评,当然也有恶语相向。
这一切,持续到了大学毕业出社会后。
她就职的是赖艺芬所在的外贸公司,上司的刁难让她第一次有了杀人的欲望。
过往积累的不满,在这一秒爆发。
“我听说,有一种混着昆虫和动物尸体培养出来的霉菌,可以致幻。”
“于是,我就故意堵了她家的空调外机,假装维修师傅上门,将霉菌放在内机里,只要她一开空调,吸入霉菌。”
“我只要等待,等着发作的时间,屏蔽信号,将她请求救援时的话录下来。”
“烧死她以后,趁夜,从货梯将她运上来,再用她的手机打出救援电话,那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苏满将每一个步骤都说的非常详细。
可她说的越详细,范世谙眉头却皱的越紧,很怪异,但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史泰将她说的字字句句都记录在纸上,情绪高涨地拍桌子,“你为什么又杀了司马徒?”
“那个男人。”苏满嗤笑一声,“也不知道从哪得到我的电话。”
“三天两头打电话给我,要我陪他睡。”
她反手指自己鼻尖,“我,怎么可能陪一个老男人睡觉。”
“刚好那段时间,我也烦,过了一年赖艺芬的死都没人发现,那我就依葫芦画瓢,杀了他。”
“噗…”突然她笑了一声,“你是不知道,他在工地求饶时的样子有多狼狈,一吨的板子,从上面砸下来,他连吱一声都没有,就再也不吵了。”
她说着,眼角沁出了泪,“抱歉,想到那个场景,我还是止不住想笑。”
这番藐视生命的话,说的史泰义愤填膺。
他将桌子拍的咣咣响,连地面也跟着震动,“严肃点,好好交代,寻求宽大处理。”
“警官,你是来搞笑的吗?三条人命,还是积年累案,再宽大,能免了我的死刑吗?”
苏满牵唇,扯出一抹讥讽意味十足的笑。
“你别问了,我自己交代。还有那个钱有恩,她就是贱。”苏满啐了一口,“仗着自己有栋楼,不把别人的命当命。”
“不就是弄脏了一个限量包包吗?用得着大庭广众羞辱人吗?”
“有一个雨林房,那正好,省了我搬来搬去,那么喜欢自己的雨林房,那里的环境又那么适合霉菌生长。”
“丢一点进空调内机里,不用我干什么,只要把温度调到最低,她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