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死者有密切接触的人的职业。
这些人明面上的职业非常好找。
可现在社会,人人都以搞钱为荣,有第二职业,甚至第三职业的不在少数。
这些职业往往以兼职的形式存在,一时半会想挖出来还是很不容易的。
范世谙将况蒙整理出的人员名单,发给了罗莉。
现实生活中,可能不好找痕迹。
网络世界里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毕竟这是个没有电子产品,生活不了的时代。
汪淼从跑步机上下来,撩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
健身房里偷瞄他的人,一个个红了脸,舍不得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
目光太炙热,汪淼不耐‘啧’了一声,一记瞪视。
冻得火热的心,瞬间结成了冰。
他才缓缓转过头。
这一幕看的范世谙忍不住抽嘴角,倒也没说什么。
转而聊起了其它话题,“廖清茉打电话来,向你表示感谢。”
“小樱桃第一次在她面前,坦然提爸爸两个字,说你应该就是爸爸的样子。”
“哦!”汪淼冷淡回了一声,撇嘴道,“孩子就是麻烦。”
“呵”
范世谙从鼻子里喷出个气音,倒也没戳穿他。
汪洋对男人女人一视同仁,唯独对孩子,多了两分细心。
死鸭子嘴硬。
“那个就是施利嘉的前女友。”范世谙目视前方,示意他看过去。
皮肤算不上白皙,但跟旧照相比,白了不止2个度。
最耀眼的不是皮肤,而是气质。
石嘉莉的气质混合着野性和平和,既矛盾又和谐。
放在同一个人身上,绝对人群中的发光体。
健身房里,十个男性,八个目光都会不由飘向她。
“呼”做完最后一组卧推,石嘉莉放回杠铃。
擦着汗,径直朝他们走来,“你们找我有事?”
“为什么觉得是我们?”范世谙不答,反问。
石嘉莉两手拉住挂在脖子上的毛巾,“你们两个看我的眼神里没有其它东西。”
她抓着毛巾,抬手遥指了一圈。
凡是被她指到的男人,都下意识避开视线,“看到了吗?就像这样。”
“心里藏着见不得光的心思,才会躲避。”
“警察。”范世谙掏出警官证,“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吗?”
石嘉莉自从和施利嘉分手后,迅速撤出户外店里的股份,一个月不到,就和朋友合开了这一家健身房。
她不管运营,来健身房也只是为了健身。
“跟我来吧。”她转身示意两人跟上。
录指纹,开门,推门而入,里面是个约20平米的办公室。
“这是我合伙人的办公室,安静,你们找我什么事?”
说话的功夫,她已经倒了两杯白水过来,“抱歉,办公室里只有这个。”
“谢谢!”范世谙示意史泰打开笔录本,“三年前,雪人案的其中一个受害者,施利嘉是你男朋友对吗?”
“前男友。”石嘉莉纠正他的称呼,“他被杀前几个月,我已经跟他分手了。”
“为了什么?”
“主要是因为经营理念出现分歧。”
这一点说的和记录里面记的一样,看来已经问过的没必要再问了。
范世谙找另一个切入点继续问,“施利嘉和于波闻是怎么认识的,你知道吗?”
“我介绍的。”石嘉莉神情坦然地回答问题,“于波闻是我的学长,在学校时关系一直挺好,出社会后才没了联系。”
“一个偶然的机会,知道他在投行工作。我们三个一起吃了顿饭。”
“后面就没跟他联系过,我们各自间都有伴侣,太频繁联系你懂的。”
范世谙当然懂,不过现在是做笔录,还是要详细记录的,“能展开说说吗?”
石嘉莉也没有甩脸子,很配合地回答他的问题,“男人和女人,彼此间都已经有了另一半,走的太近,容易出现问题。”
“线上偶尔联系有的,私下相聚就没了。”
“那你知道,施利嘉和于波闻联系很密切吗?”
“不知道。”石嘉莉果断摇头,“利嘉常接客人,一年三分之二的时间不在l城,全国各处跑。”
“说实话,他朋友圈很小。我认识的都是他几个死党。”
“不过当时他要扩张的时候,有提起融资的事,我拒绝了。”
石嘉莉很自然的把话带到警方感兴趣的点上。
“为什么?”
“我不是个爱管事的人,我们合资的户外用品店,才回本没一年。融资扩张风险太大。”
她喝完一杯水,扬扬空了的杯子,“不介意吧?”
重新接了一杯后道,“他想做大做强,我不反对,不过时间节点不对,那就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曾经的户外用品店员可不是这么说的。
范世谙挑眉问,“可我听说,你们拆伙,闹得挺大。”
石嘉莉闻言笑了,“范警官,情侣间只要没发生伤人、死人的事,就算是和平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