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配合,范世谙也不再端着架子,用平常的语气问道,“你们对贺先利的生活了解吗?比如女朋友这方面。”
这句话比刚才的单刀直入要委婉的多。
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爬上来的贺父,怎么会不知道,面前这三个看起来不太好的警察已经让路了。
他拧眉想了一会,“先利是交过几个女朋友,后面都不了了之。他的感情生活,我们两个并没有过多参与。”
“贺先生,我们是来帮你们,也是来帮贺先利的。”
“当时只发现了他的胳膊,经法医鉴定,胳膊被切下来的时候,人是活的。”
“我们也一直没找到他的尸体。”
“问你们句心里话,你们信不信他还活着?”
两人听完范世谙的话,对视一眼。
贺太太先一步转过头,忍住心中的激荡问,“真有这种可能吗?”
“我不能回答你是,还是不是。人没找到,凡事都有可能。”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可对于两老来说就是一剂强心剂。
从听到这个噩耗,到大闹警局,再到最后请媒体报道这件事。
都是为了告诉凶手,他们不会放弃,让他心有忌惮,不敢轻易杀了贺先利。
就算到了今天,希望已经非常渺茫。
两老还是会时不时请媒体的人,重提这件案子,让凶手心生戒备。
现在有人认可了他们的想法,即使只是提了一个不确定的可能。
贺太太双手攥拳,犹豫了一会,碰碰贺先生的手,“老头子,我们试试吧。”
“再过一年,我们俩都退休了,恐怕就真的一点希望也没了。”
人走茶凉,位置升的越高,除非牵扯过深,否则凉的越快。
没有人会买他们的面子。
贺先生沉默了很久,久到客厅的钟敲响下午4点的铃。
他才猛然回神,神色有些颓废,看上去老了几岁,“是我们没教好他。”
“我给你们拿。”
贺先生回房间,拿出一个u盘,“这是先利不见后,我们收拾他房间发现的。”
“里面都是他和不同女人的照片和视频。”他将u盘递给范世谙。
“内容龌龊,我们都没好意思看。这怎么会是我们的孩子?”他捂脸,手肘压在膝盖上。
挺直的后背第一次弯下来,沉闷的声音,从他两掌间钻出,“都怪我们两夫妻太忙了。”
“先利从小到大都优秀,他的成长我们从没有干涉过,怎么就长歪了呢?”
他问这句话时。
贺太太终于绷不住“呜呜”哭出声,“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两人情绪波动如此大,再问也问不出什么。
范世谙将u盘放进口袋后道,“谢谢你们的配合,有进展,我们随时通知。”
上车后,史泰好奇地看范世谙装有u盘的口袋,“老大,里面不会是高清无码吧?”
“是啊,所以不能麻烦罗莉了,就你辛苦一点,把这u盘里的东西好好过一遍,筛选可疑人物。”
范世谙果断将这件承载满满‘福利’的任务交出去。
又语重心长地道,“史泰啊,该交一个女朋友了。”
这个u盘对史泰而言,无疑受到了视觉和心灵的双重打击。
他不明白,贺先利除了父母背景好一点、学历好一点、人长得白一点。
还有什么魅力,能够让这些女人前仆后继往他身上扑。
不对,很多明显不在清醒状态下。
他忍着掺杂了羡慕、嫉妒、恨三种情绪的复杂心情,将那些意识不清醒的大头照截图。
整理成册发给罗莉,希望她能帮忙找这些受害者的身份信息。
“好了,老大。”
整整花了3天,看完128个g的合集。
史泰觉得两只眼睛又胀又痛,大概率是长针眼了。
“给你。”
一个小瓶子朝他飞过来,接住发现是甁眼药水。
老大果然还是心疼他的。
一瓶眼药水,史泰觉得,这三天的辛苦没有白费。
范世谙好笑地看他滴眼水的时候,被刺激的眼泪鼻涕直流,转头继续看罗莉这几天收集到关于跟受害者联系密切的人的职业。
廖清茉和石嘉莉都在其中。
自于波闻死后,廖清茉发现自己怀孕,她就辞了原来的工作。
在他们租的小房子里安心待产。
工作这么些年积攒下来的钱财,也够她生活一阵子。
闲着没事干,廖清茉就深入研究自己的爱好:陶艺。
在给陶艺雕刻的时候,偶尔会用到解剖刀。
而因为自己的爱好,现在她也开了间工作室,养孩子和自己够了。
再说石嘉莉,她和施利嘉常年在各种山野间行走,常会捡到一些罕见但已经死去的动物。
为了让这份美保留下来,石嘉莉学会了如何制作标本。
在制作标本时,解剖刀也是必不可少的。
包括现在,她也偶尔承接标本制作的工作。
目前看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