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没查出来,警方数据库里没有他们的信息。”
现在连办身份证都需要录入指纹。
警方数据库里没有他们的资料,没有犯过罪且没有办过新身份证。
那身份上面就非常可疑了。
什么样的人,在b市这样的大城市,不办理身份证。
一张身份证在手,办理什么业务都非常方便。
“年龄在20-30岁之间的男性。”范世谙看一眼白板上概括的重点,“发现地点都在路边,且都是没有监控的路。”
凶手非常严谨,却又大胆。
7天,连续投放了三个制作得如同玩偶的尸体。
“现在,市民都怕了,担心第二天起来,冷不丁,又在路口看到一具尸体。”
“他们的担心是对的。”
汪淼接话,对上其他人疑惑的表情,“这不是最后一具。”
还会再死人?
邵谦队里的四人听了,只觉得头皮发麻。
二队那个心理学家,他们是有所耳闻的。
当时他办的第一个案子,人在审讯室,就猜测凶手会再杀人。
果然24小时内,又死一人。
那起连环凶杀案,可是被当成教科书级别的案子,但凡读过警队里警讯的警察都知道:汪淼的嘴开过光。
“咕咚”其中一人紧张地咽下口水,“能预测凶手会在什么时候杀?或者杀人地点吗?”
“不能。”汪淼郑重摇头,“条件太少。”
“但”他指照片,被剥光衣服尸体背后的棍子,“凶手不是一个人,可能是几个,或者一群。”
这番话一出,引得所有人都看向他。
汪淼也不紧张,食指点在背后的切口上,“手法不一样。”
所有的尸体,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被抽去了脊椎。
木棍代替脊椎,将人插在木棍上,再固定在木质托盘架上。
这样显得人非常板正。
正常人站的再怎么直,因为脊椎的特性,都会有生理性弯曲。
这三具尸体没有。
好像在模仿警察站军姿,但又模仿的太过。
“每个人剪或切开任何物体时,都有比较固定的习惯。”
“像这三个切口,两个切了一字,一个切了十字。”
几人随着他手移动的位置,连连点头。
“为什么你觉得还会再死人呢?”
终于有人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二队有四个人。”
汪淼扬起嘴角,笑的温和,熟悉他的人却从这抹笑里看出了气愤。
范世谙循着他的思路问道,“所以还会有一具女性,身着警服的尸体?”
“如果我的推测准确的话。”
这是一个警告,针对范世谙的警告。
警告人是谁,不言而喻。
张局一直绕着办公室走圈,也不知道走了第几个圈,晃得范世谙他们三个头晕,他还没停下。
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快步走向他们问,“确定吗?”
“只是推测,具体要等第四具尸体出来才知道。”
这算什么回答?
张局听后更头疼了。
警察哪有什么都不干,等着看人死的。
可令人头痛的是,他们真的什么也干不了。
现有线索基本接近于零。
“那现在怎么办?”
希冀的目光投到汪淼身上。
汪淼无奈摆手,“抱歉,以现有的线索,我帮不上忙。”
推论都是基于现有的条件来的。
凭空猜想,那是变魔法。
“那现在就什么也做不了了?”张局急的抓心挠肝。
再死一人,他不敢相信,省厅会给b市局多大的关注。他这个局长是不是要到头了?
“也不是。”范世谙接话,“可以加强警力,巡视各个街道,尤其是没有监控的路段。”
“至少他们行动的时候会有所忌惮。”
也只能这样了,张局长长吐出一口气。
做总比没做好。
张局现在后悔了,苍鹰集团这个案子不是香饽饽,而是一把悬在头顶的刀,随时可以捋了他这个局长。
这烫手山芋,他现在只想交出去。
“范队,这个案子,毕竟跟你们有关,我觉得”
他话说一半留一半,等着范世谙接茬。
毕竟是经历过省厅那场混战的人,范世谙不接嘴,这时候就比耐心。
只有张局亲自开口了,案子的主动权才在他们手上,b市局最多起到一个辅助的作用。
张局牵起的笑,僵在脸上。
心里将严局骂了个遍,都教了一群什么猢狲,一个个都那么精明。
“这起案子,我觉得交给专案组更为妥当。”
最终他还是含笑说出这句话。
“我也这么觉得。”范世谙终于笑了,他接话道,“到时要麻烦兄弟局多多帮忙。”
离开张局办公室,范世谙一行人去了当时给他们做临时办公室的储藏室。
所有东西都还在,只是杂物多了些。
几人撸起袖子准备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