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微云心跳如鼓,轻推他胸膛,却被手上传来的坚实有力的触感羞的越发不知如何是好,赶紧收手:“我、我信,王爷快放开……”
这还没出宫呢,人来人往的,若是被人看到就麻烦了。
夜景煜邪笑:“你亲本王一下,本王就放开。”
话出口,不出他所料的,楚微云的脸更红了。
他也知道她不经逗,刚想说是开个玩笑的,却不料楚微云脚一踮,在他左边脸颊如蜻蜓点般,轻吻了一下。
“王爷还不放开?”楚微云声音细如蚊蚁,透着娇羞。
她不想闹的动静太大,想着就如了夜景煜的意,好让他收手。
夜景煜好不惊喜,越发紧地搂住她:“云儿,再亲一下!”
这可是云儿第一次主动亲近他,这说明她已经开始接纳他了!
楚微云顿时又羞又气:“夜景煜,你不要得寸进尺!你放不放开!”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夜景煜可不想惹急了她,赶紧松手,摸一摸被她亲到的地方,喜不自禁。
“我先走了,王爷留步!”楚微云红着脸瞪他一眼,加快脚步往前。
夜景煜看着她有些狼狈的背影,心里从未有过的欢愉。
——
祠堂里,顾以薇跪了三个时辰,腰酸背痛,膝盖下虽然垫了蒲团,也硌得难以忍受,坐在地上一边揉捏双腿,一边不停地咒骂。
说起来被罚跪祠堂的,也没有谁真的一动不动跪上几天几夜,哪怕跪一天也受不了,膝盖肯定会废。
也就刚开始跪着,待到撑不住了,或坐或躺,只要待够时间,也没谁会一直盯着。
这祠堂可怕的是它的氛围,幽冷阴森,尤其到了晚上,烛火跳动之下,总感觉有无数影子在飘动环绕,鬼气森森,让人不寒而栗。
天完全黑下来,也没有人来送水和吃食,顾以薇饿的难以忍受,眼前都开始冒金星了,又气又委屈地哭了起来。
她知道于氏是故意在折磨惩罚自己,毕竟烧毁了一整个院子,侯府有了损失,她又拿不出钱来,只能受罪。
她也没想让火油烧起来,那桶火油可贵了,足足花了她二十两银子,那是她好几个月才攒下来的!
在有钱人眼里,二十两不值一提,对于她这个一个月只有五两月例的庶出小姐来说,是笔“巨款”了,一把火付之一炬,她不心疼吗?
外头忽然传来脚步声,接着有人推门进来。
顾以薇抬头,泪眼朦胧地看过去。
穆婉秋走进来,身后跟着的锦画手上提着一个食盒。
穆婉秋怀孕六个多月了,肚子大到走起路来已经不太方便,出现在祠堂这种地方,很有点诡异。
她脸上却带着慈母一样疼惜的神情,柔声说:“二小姐,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顾以薇对穆婉秋原本是很怨恨的,是她的到来让楚微云彻底变了心性,再也不肯拿钱养着侯府。
穆婉秋送给顾以薇的那只钗是楚微云嫁妆里的东西,也让顾以薇丢尽了脸面。
自从穆婉秋拿钱给府上的人发工钱,给各房主子发月例,顾以薇又一下子改变了对穆婉秋的看法。
当初穆婉秋被从只有当家主母才能住的风华院里赶出来,顾以薇忙不迭去踩踏穆婉秋,讨好楚微云,她依然不觉得有对不起穆婉秋的地方。
她这种人就是唯利是图的性子,谁给她好处,谁给她花钱,她就看谁好。
这会儿只有穆婉秋来给她送吃食,她瞬间觉得满腔委屈找到了发泄的地方,眼泪汪汪地说:“穆姨娘,你来了就好了,我好饿,我好害怕……”
“二小姐不要怕,我给你送了些吃的来,你先填填肚子。”穆婉秋眼里闪过鄙夷,面上一副温柔模样,吩咐锦画,“伺候二小姐用饭。”
“是。”锦画将食盒打开,将几样小菜和一碗米饭摆了出来。
顾以薇饿了一天,哪还顾得上形象,狼吞虎咽吃起来,即便掉在地上的,也不嫌弃,捡起来塞进嘴里。
穆婉秋站着看顾以薇吃,很有一种高高在上、施舍别人的成就感,更加庆幸当初留下了那笔钱,要不然她哪有如今这样的风光?
那笔钱她已经动用了接近两万两,没有引起任何不对劲,即便是大理寺,也不可能查到那笔钱的下落,以后她不用太担心了。
当然她也不能一直坐吃山空,就算有百万两,也经不住折腾。
她必须尽快成为侯府当家主母,好把那笔钱投到侯府的产业中,将铺子庄子的生意都做起来,才能钱生钱,把那笔钱慢慢汇入到侯府账目,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做到这一切的前提是,楚微云必须死!
顾以薇把几碟菜和一碗米饭全都吃光了,还有些意犹未尽,抹了抹嘴说:“穆姨娘,下次记得多带碗米饭来,这些不够吃。”
“好,我会让丫鬟多准备。”穆婉秋看着顾以薇凄惨的模样,叹了一声,“我没想到二小姐无缘无故被罚到这里受苦难,院子走水又不是二小姐的错,老夫人此举有些严苛了。”
顾以薇又气又委屈:“是楚微云那贱人故意打翻了火油,再点燃,嫁祸到我头上,我根本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