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薇猝不及防,吓得叫了一声:“夫君,你、你你怎么了?”
按规矩,柳阡应该用秤杆将她的红盖头掀下,两人相视一笑,恩恩爱爱才对呀,他怎么一副要掐她脖子的样子?
柳阡不再是之前那副温柔体贴的样子,凶狠的、带着杀气的眼神看着顾以薇:“贱人,你骗得我好!”
顾以薇直接懵了,脑子里所有的绮念瞬间烟消云散,愣愣看着柳阡:“夫君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柳阡甩了她一个耳光:“还给我装!你当我柳家是什么人家,由的你们想怎样戏耍就怎样戏耍?亏的我还以为你们侯府当真富可敌国,原来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什么东西,就凭你也配进我柳家门,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顾以薇被打的又疼又懵,尤其听到柳阡这戳人肺管子的话,更是让她如坠冰窖:“夫君,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不是说真心喜欢我,才娶我为妻的吗?”
“喜欢你?”柳阡眼神鄙夷,“你一个庶出的不受宠女儿,名声又全都毁了,有哪一点值得我喜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个什么东西!”
顾以薇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如鬼:“不、不是这样的,夫君,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你是喜欢我的!我还有那八十八抬嫁妆,我一定可以帮你完成很多事的!”
一提起嫁妆,柳阡更是怒火三千丈,反手又是一耳光,把顾以薇打倒在床:“你还敢提那八十八抬嫁妆!都是些什么破铜烂铁,也敢往我柳家抬,你当我们家是收破烂的吗?”
什么……
顾以薇捂着脸,愣了愣摇头:“不可能的!穆姨娘答应陪送我八十八抬嫁妆,那都是一些稀罕物,我亲眼看过,不会有错的!”
当时她看到那些金银珠宝、玉器首饰头面、绫罗绸缎,高兴的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只凭那些嫁妆,她在婆家也可以站稳脚跟。
她甚至幻想着拿着这些嫁妆养着柳家,柳家所有人都视她若神明的样子,根本就没有想过,那些嫁妆是不值钱的。
柳阡冷笑:“你以为我眼瞎吗?不信是吧,好,你自己去看清楚!”
说罢他抓着顾以薇的手腕拖着就走。
顾以薇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在床前,膝盖磕的生疼,没等她叫出声,已经被柳阡生生拖了出去。
来到放嫁妆的屋子,柳阡一脚踹开房门,把顾以薇扔进去:“你自己看!”
顾以薇摔的七荤八素,看到柳阡气成这个模样,猜到肯定有不对,顾不得身上疼痛,手脚并用爬到一个箱子跟前,把盖子打开。
入目是耀眼的黄白之物,顾以薇顿时放了心:“夫君,这有什么问题吗?”
柳阡冲过去,把最上面的一层拨开:“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都是些什么!”
顾以薇一看,顿时傻了眼!
这一层珠宝首饰下面居然都是一些不值钱的碗盘碟子!
“怎么会……”顾以薇的心猛的一沉,知道不妙,赶紧冲到另一个箱子跟前,把盖子打开,拨开最上面一层绸缎,底下全是粗布。
再看看其他箱子,都是如此,除了最上面一层确实值钱,底下的东西都加起来,也没有几千两银子。
按照这样计算,这八十八抬嫁妆顶多一万两银子,这与她的预期实在是差太远了!
“不可能……”顾以薇瘫软在地,脸白如纸,冷汗如雨,“怎么可能……穆姨娘答应我的,她不会骗我的!是不是你们,你们把我的嫁妆全都换了!”
柳阡鄙夷地呸了一声:“谁稀罕你的破嫁妆!还给你换了,我们柳家都找不出这样的破烂,拿什么给你换?敢骗我们柳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拽起顾以薇回了房间,把她扔在床上,开始脱衣服。
“不是这样的,夫君,你听我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是、是穆婉秋那个贱人把我给坑了,都是她的错,我这就回去找她算账!”顾以薇被柳阡的样子吓到,爬起来就要跑。
柳阡一脚把她踹的往前滚了好几滚,骂道:“贱货,哪里去?今天我不好好教训你,你都不知道老子才是你的天!”
说罢拽起顾以薇扔到床上,压上去撕烂她的衣服。
哪有新娘子在洞房花糖果夜跑回娘家要嫁妆的,顾以薇不要脸,他还要!
要不然事情传开,柳家在京城哪还有立足之地?
顾以薇又疼又怕,拼命喊叫求饶,也没逃过被折磨的命运。
第二天顾以薇醒来的时候,感觉全身的骨头都散了架子,身上看见的看不见的地方全是青紫,有的地方还破皮出血,一条命去了大半条。
她刚一起身,头脑便一阵晕眩,险些摔倒在地,眼泪哗哗流下来。
水华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看到顾以薇这个惨状,不禁吃了一惊,赶紧上前把她扶起:“夫人,你没事吧?”
她是顾以薇的陪嫁丫鬟,算是最忠心的了。
昨天晚上听到顾以薇叫的那么惨,她心中也是不忍,想要进来的。
可柳阡的手段着实她光是叫着都觉得骇然,明白自己进来也没用,不但自己性命赔上,说不定顾以薇受苦会更重,便没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