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初看他脸现犹豫之色,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调侃道:“你给本王说实话,你和顾夫人之间是不是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殿下是如何知道的?”夜景煜愣了一下,暗道惭愧,原来自己想岔了。
想来重生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纵使萧晏初也是个精才绝艳、心思睿智之辈,一时也想不到这种事上去。
萧晏初爽朗一笑:“景煜,你这就是不打自招了!本王早就看出来,你看顾夫人的眼神不对,果不其然!你可是艳福不浅,得了顾夫人那等佳人的青睐,本王都妒忌了!”
他一直觉得楚微云是温婉贤淑的好女子,虽说不至于生出想要娶她为妻的心思,也一直认为娶到她的男子,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偏偏最幸运的顾清川不懂得珍惜,把人伤成那样,还不反省,以为楚微云无论如何都会对他不离不弃。
世上的人和事都是这样,错过了再回头,就什么都晚了,没有哪个人应该站在原地等你,你回头就能看到。
“臣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夜景煜摸了摸鼻子啊,倒是很得意,“也罢,殿下既然看出来了,臣也没什么可辩驳的,臣与云儿的确已经互许终身,只要她与顾清川和离,臣立刻娶她过门。”
萧晏初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既然认定了她,就一定要好生待她,万不可再让她伤心难过。世间好女子可遇不可求,顾夫人对你一心一意,是你的缘分和造化,要好生珍惜。”
“多谢殿下,臣记下了。”夜景煜恭恭敬敬道。
——
顾以薇三日回门,于氏原本并不放在心上,为了顾家柳家的颜面,还是让人准备了酒菜。
顾以薇被水华着从马车上下来,双腿一软,差点站不住。
她脸上的淤青也是旧的未去,又添新伤,用再厚的脂粉也不能完全盖住,尤其她那瑟瑟发抖、满脸的恐惧,更能看出她在夫家这三天,过得必定不好。
因为那八十八抬嫁妆的事,柳阡母子轮番折磨她。
一个嗯她立各种各样的规矩,让她像丫鬟一样服侍。
一个晚上在房中往死里折腾她,她这几天当真是过得生不如死。
可是这桩亲事是她自己选的,纵使再痛苦,她也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
进入院内,在前厅喝茶的于氏看到只有顾以薇一个人到来,没好气地问:“姑爷呢,没有陪你一起回来吗?”
顾以薇沙哑着嗓子开口:“母亲,相公还有事情要忙,晚些应该会过来。”
其实柳阡根本没说要陪她回门,她为了自己的颜面,故意含糊其辞罢了。
“不早说,害我花钱备酒席!”于氏上下看了她一眼,骂道,“你这刚刚嫁进柳家才三天,回来摆出这副死样活气给谁看呢?怎么,柳家待你不好吗?你回来是要哭穷吗?”
顾以薇出阁那天,搞得好像办丧事似的,她现在想起来还恼火万分。
顾以薇听这话,身上的伤处更痛了,眼里蓄满了泪,颤抖着叫:“母亲,我……”
却在这时,楚微云从外面进来。
顾以薇立刻住了口,拼命摆出一副很高傲的样子来,叫了一声“大嫂”。
楚微云点了点头,看了看顾以薇脸上的青紫伤痕,问:“你受伤了?是不是柳阡对你动手了?”
顾以薇死要面子,当然不可能承认:“怎么可能,你不要胡说!相公对我好的很,他怎么会打我,我这脸上的伤势是……是自己摔的!”
她现在之所以还对柳阡抱有幻想,是因每次柳阡在床第之间将她折磨的求死不能,事后又向她道歉,哭着求她原谅,说不是她的本意,只是喝多了难以自控,才会做出这种事。
顾以薇当然知道柳阡在胡说,洞房那天柳阡喝了酒,后来他没有在酒醉的情况下跟她同房。
但他每次痛哭流涕认错的时候,顾以薇又觉得是他不小心的,他主动娶她,肯定会对她好的。
楚微云语气中有淡淡的嘲讽:“你要怎么摔才能摔成这样?不过算了,这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无关。”
说完便回自己院子。
顾以薇气的要死,浑身哆嗦:“你、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在柳家好的很,用不着你费心!”
当初她在楚微云面前极为得意,觉得自己会嫁一个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的好夫君。
楚微云提醒她柳阡不是良人,她还骂楚微云别有用心,言犹在耳,此时她怎么可能承认柳阡打她呢?
她宁愿相信柳阡不是故意的,也不相信被楚微云说中自己选错了夫君。
楚微云头也不回地说:“放心,你的事情与我无关,我是不会管的。”
于氏看看顾以薇那个样子,也猜到柳阡并没有善待她,但她也不会在意,冷哼一声,起身走了。
顾以薇狠狠攥紧拳,快步去了芷兰院。
——
穆婉秋再过两个来月就要生了,身子已经非常蠢笨,平常没事的时候她也不愿意走动,躺着就是吃,比前几个月胖了不少,自己起身都费劲。
她正在吃新鲜水果,门咣的一响,吓得她差点从榻上摔下来,一看进来的是顾以薇,多少有些心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