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王对楚微云看不上眼,是因为她太有本事,显得他特别不受昭宁帝宠爱,在昭宁帝面前失去了本该有的身份荣耀。
他看不上欧阳箐,是因为这女人太没有本事,只知道耍小聪明人。
他这个人难伺候就体现在这儿,怎么也不能让他满意。
欧阳箐虽然不服不甘心,也知道震王的脾气,把他惹急了,他是不会客气的,说不定会直接对自己动手,到时候更下不来台,只能忍着屈辱,向震王行了一礼,说了声“臣女告退”,即匆匆离去了。
她知道自己不但不是楚微云的对手,当太子妃的可能性也很小,她不是不着急不失望,是能用的办法都用了,都没有用,她也无奈。
震王对她怎么想,自然是没有兴趣,想想楚微云刚才的话,他眼里露出了些迟疑。
旁边的心腹邹玮看出了他的心思上前道:“王爷,要不要属下去打探一下永康王妃是否真的有本事?”
震王对于有可能求助于楚微云感到很没有面子,但是这条跛了的腿已成了他的心魔,既然知道有可能治好,他不可能不去尝试,阴沉着脸,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邹玮领命而去。
震王又坐了一会儿,心烦意乱地回了府。
他此时还是不相信楚微云能治好他的腿的,又抱有一丝侥幸心理,也是很矛盾。
——
楚微云在夜景煜的陪同下,去见自己的师父澜渊。
对于自己的占卜结果,她出存着一丝侥幸心理,师父本事更大,或许得出的结果才是她想要的呢。
澜渊听完楚微云所说前因后果之后,不禁叹了一声:“没想到还会有这些变故,你一直以来顺风顺水,我本当你会人生圆满,原来你的劫难在后头。”
楚微云芸不禁苦笑:“师父说的不错,人这一生先甜后苦或者先苦后甜,都是命中注定。我之前事事顺遂,得到了大多数人都不能得到的一切,如今却是报应到了。”
夜景煜满眼心疼:“云儿,不许你这样说!你本就是个有福气的人,享多少福都是应该的。眼下也不算什么劫难,只能说是上天给了你和家人团聚的机会,这是好事!”
再说了,他不可不认为楚微云以前的日子过得有多顺遂,受的痛苦和委屈旁人不知,他还不知吗,这也算是一直在受苦。
楚微云眼神坚定:“我知道,眼下的局势是不容乐观,但我不会放弃的,无论如何都要有个结果。师父,烦请你占卜一卦,看看是什么结果。”
澜渊点头,也不多说,拿着那生辰八字推算起来。
楚微云和夜景煜互相紧握着双手,焦急等待。
过了好一会儿,澜渊才停下来,神情严肃地说:“从卦象上来看,这个人还活着,日子过得平静淡然,并没有什么波折。”
楚微云和夜景煜心中都是一喜,看澜渊的眼神满是敬佩。
师父就是师父,一个人过的怎么样,通过生辰八字就能推算出来。
楚微云在这一点上,还是差的很远的。
夜景煜接着:“师父能否推算出这个人现在何处?”
按照他的理解,德丰长公主如今是疯癫,整个人必然浑浑噩噩,身边的人估计不会太过恭敬她,她的心境不可能平和,十有八九这个生辰八字是属于德沛长公主的。
她不但活着,且并没有遭受什么磨难。
尽管随着一步一步调查,楚微云的生母就是大月国的长公主这个事实已经无可改变,但亲人还活着,总归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澜渊道:“东北方向,有佛光以及香火气。”
“佛光?香火气?东北?”夜景煜喃喃了一下这几个词儿,眼睛一亮,“也就是说这个人此时应该在大月国某个寺庙当中?”
大月国正处在大齐的东北方向。
难道德沛从将军府假死离开后,接着就回了大月国,落发为尼?
这么一想,倒也不无可能。
当年她既然悄然离开,必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在凡尘俗事中有无法解决的麻烦甚至是危机,唯有遁入空门,才能躲开这一切。
“现在还不好说,你们可以根据这个线索去找一找。”澜渊能推算出来的也就这些了。
楚微云感激地道:“多谢师父!待寻回家母,徒儿再来好生答谢师父!”
澜渊摆了摆手,满眼忧色:“你不必跟为师客气,你既拜我为师,我自然要全力助你,只是我要提醒你,如果你的母亲当真是德沛长公主,你会面临很多责难,甚至是危机,你要早做打算。”
楚微云点头:“师父放心吧,这些我早就已经想到了,不管有什么劫难,我都要面对。多想无益,先找到我母亲再说吧,只要,到时候可能要连累师父了。”
她心中一直很不安,就怕因为自己,让身边关心她疼爱她的人受连累。
澜渊白了她一眼:“知道什么话我不爱听就别说,你就是仗着我疼你,故意气我!”
说罢继续推算。
楚微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见他又在继续,奇怪地问:“师父还要继续?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算明白吗?”
澜渊微微皱了皱眉:“我也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