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顺帝赶紧正了正脸色,道:“朕自然是明白,所以才将王妃请来商议一下,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现在朝臣们的上书已经把古奇逼到了一个极狭小的空间之内,估计他现在也很慌乱,正在想办法如何过眼前这一关。
若是他没有别的出路,极有可能会狗急跳墙,肯定要提前部署。
楚微云意有所指:“朝臣的上书只是让皇上知道了摄政王这些年都做过什么,但是百姓们并不知道。”
“朕明白了!”元顺帝顿时茅塞顿开,满脸兴奋,“要将摄政王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真面目,之后朕如何处置他,才不会激起民愤!王妃果然思虑清晰,步步为营,朕受教了!”
楚微云谦逊道:“皇上谬赞了,说到底,妾身是局外人,看到的也就多些。妾峰也是希望,在和拙夫离开之前,希望能尽量帮着皇上解决好朝堂上的事。”
元顺帝不禁感慨道:“王妃的心意,朕全都明白!一转眼你们来到大月国快一个月了,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你们放心吧,你们对朕的大恩大德,朕铭记于心,日后定当报答!”
楚微云道:“有皇上这句话,妾身就放心了,日后妾身若是有求到皇上的地方,还望皇上能给妾身一个恩典,妾身感激不尽。”
夜景煜看了楚微云一眼,知道她这是提前为带走德沛和德丰两位长公主铺垫,以后元顺帝知道了真相,能念在今日的情分上,不会怀疑她有别的用心。
其实他之前和元顺帝已经提过此事,元顺帝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否认自己说过的话才对。
元顺帝想也不想道:“这是当然!王妃只管放心,朕向来重承诺,答应的事情是一定不会食言的。”
楚微云低头行了一礼:“多谢皇上。”
——
在元顺帝的授意下,那些朝臣联名写了诉状,直接告到了大理寺,要求大理寺卿为他们主持公道,严惩恶人。
大理寺卿早得了元顺帝的授意,早朝的时候装模作样地将此事禀报上去。
毕竟牵扯到摄政王,大理寺卿一个人不能轻易下决断。
元顺帝心中暗爽,表面却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皇叔,这些竟都是真的,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古奇此时已经被愤怒淹没,在这愤怒之下,更多的则是恐惧!
原本他以为昨天元顺帝被他吓住,没有强行索要禁军兵符,是被他打消了拿捏自己的念头,还觉得元顺帝不过是虚张声势,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昨天他从流光寺回来,让乌日把古玛毒哑,伪造好了认罪书,只等在朝堂上公布此事,让古玛担下全部罪责,他则把重心放在拿德丰长公主跟楚微云换解药上。
今日早朝,在大殿外面等候的时候,他就被所有朝臣所孤立,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满是痛恨和鄙夷,好像他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
有些人对他恨意满满的同时,又有些后怕,庆幸自己没有遭受他的毒手,要不然承受这么多年蛊毒折磨,怕是早活不下去了。
没有被古奇选中的,都是因为他们耿直倔强,嫉恶如仇,不会轻易服软,即便他们在知道真相后又气又有些怕,但却绝不会因此被吓破了胆,不敢跟古奇作对。
相反,他们对古奇的仇恨和厌恶达到了顶点,要不是此事需要有元顺帝做主,他们早联合起来把古奇摁倒,先狠狠揍一顿再说了。
刚刚在殿外,古奇表面上一副冷冽的模样,竭力摆出高高在上的样子,以证明自己问心无愧。可被那么多人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滋味绝对不好受。
他再装的不理亏,终究有些不安和尴尬,幸亏早朝时间到了,他才摆出一副傲娇的样子先进了大殿,想着狠狠打压朝臣们一番。
谁想一上来,大理寺卿就呈上了朝臣们的诉状,直接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看着元顺帝用这副让他恶心的嘴脸,不止一次后悔,没有早一点把元顺帝给收拾了,以至于后患无穷。
所有人都看向古奇。
古奇阴沉着眼神,上前道:“皇上,此事纯属子虚乌有,是各位朝臣受了小人的挑拨,陷害臣,还请皇上查明真相,还臣一个公道!”
到了这个份上,他只有咬死了不认,元顺帝就不能定他的罪。
一名朝臣上前,义正辞严地道:“摄政王,你还想抵赖吗?臣被你用毒折磨了三年,从原来的一百五十余斤到现在刚刚一百斤,如果不是你用解药控制着臣,逼着臣做那些违背良心的事,臣也不会寝食难安!你对臣所做的一切,臣都已经详细写在了折子上,呈给皇上,你休想抵赖!”
“不错!”另一名朝臣也上前,狠狠瞪着古奇,“也是被摄政王迫害的人之一。他骗得臣与他共饮,趁机在臣的酒里下了蛊毒,臣发觉时为时已晚,他也是用解药控制着臣,还曾经要臣上书弹劾太傅大人,臣不从,他就不给臣解药,害得臣毒发,生生撞墙晕过去!摄政王的罪行罄竹难书,恳请皇上定要治他的罪,还臣等无辜之人一个公道!”
太傅气的脸都青了,指着古奇大骂:“好你个古奇,竟然卑鄙无耻到这等地步!你抓不到老夫的错处,竟然指使旁人诬陷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