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一定是永康王干的,除了他,没人有这本事和胆子,敢这么跟本王作对!”古奇愤怒得想要爬起来,才一动,又疼的摔了下去,剧烈喘息着,“要不是他,本王也落不到这个地步,本王绝对不会饶了他,本王要把他挫骨扬灰!”
发狠的话他倒是说了不少,可自从夜景煜来到大月国,便处处克他,不管他做什么,夜景煜都会将之扼杀在摇篮里,他没有一样事情是办成的,却依然没能把夜景煜怎么样。
玉姬看着古奇气成这样,心中不忍,赶紧劝道:“王爷息怒,先顾念自己的身体要紧!”
古奇怒骂:“顾念个屁!德丰长公主被劫,届时本王拿什么给阿斯楞,以示诚意?不行,本王现在就进宫,逼元顺帝交出禁军兵符,本王要亲自带兵,抓到楚微云和夜景煜,把他们两个弄死,以消本王心头之恨!”
“王爷息怒,王爷三思!”乌日赶紧把古奇拦住,“王爷还在闭门思过,没有皇上的旨意,不能私离王府,否则就是抗旨,届时太傅他们一定会落井下石,趁机置王爷与死地,王爷万不可给他们弹劾的机会!”
话说回来,王爷要真能要回禁军兵符,对付永康王就不是最要紧的,肯定是先收拾皇上。
王爷这是被气的失去理智,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那要怎样。让本王在这里等死吗?跟阿斯楞要是达不成合作,本王依然无法翻身,怎么死又有何区别?”古奇这话虽然叫的大声,心中却是无限悲凉。
为什么每次在他看到一点希望的时候,又被无情碾碎?
“这个王爷无需担心。”玉姬显然早就想好了应对的话,赶紧接话,“反正德丰长公主是王爷手中的一张底牌,阿斯楞想要得到她,就要先帮王爷达成心愿,等从阿斯楞手上借来兵马,攻下京城,王爷登上皇位,便可掌控整个大月国,届时就跟阿斯说,德丰长公主病重不治,一命呜呼,至于宝藏,仍可与渠勒国合作,若是找到,大家平分,就算阿斯楞生气,事情已成定局,他还能把王爷怎么样?”
说白了就三个字,耍无赖。
古奇狠狠瞪了她一眼,虽然知道这样做太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不得不说,目前来看这是唯一的办法。
要不然阿斯楞现在就知道德丰长公主已死,后面的事情也就没那么容易达成合作。
就算阿斯楞答应借兵,也肯定会借机提出更多更过分的条件。
乌日见古奇的怒气小了些,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赶紧道:“王爷不要着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王爷这么多年在大月国安排谋划,并不是只有禁军在手,依王爷的能力,翻身只是早晚的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王爷现在最要紧的是韬光养晦,静待良机。”
古奇手上的财富,乌日和玉姬都是知道的,且不说分散于各地的良田山林庄子铺子,只是他书房密室中私自截留的那些贡品,随便拿出一件来都价值连城,说他富可敌国,一点也不夸张。
古奇这才觉得心气稍平了一些。
不错,他有金钱在手,怕什么?
只要招兵买马,收拾元顺帝还不是早晚的事?
之所以找阿斯楞合作,是因为他手上的兵马是现成的,自己一刻也不想多等。
元顺帝现在对他步步紧逼,早已露出杀机,自己招兵买马怕是会来不及。
日后他也绝对不可能受阿斯楞控制,只要他登上皇位,立刻将阿斯楞的兵马驱逐出大月国,接下来的事全由他自己说了算。
乌日和玉姬刚刚松了一口气,管家慌慌张张跑进来,脸色青灰,满头冷汗,语无伦次道:“王爷,不不不、不好了,皇上他、他来了!”
古奇眼神愤怒而轻蔑:“来就来,本王还会怕了他不成?你这点出息!”
管家在摄政王府也有三十多年,是摄政王府的老人了,随着古奇也见过不少大人物,元顺帝不算了不得的存在,管家还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
管家见古奇到了此时还不痛不痒的,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都要哭出来了,哆嗦着道:“王爷,不、不是的,皇上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了禁军!”
古奇咬牙冷笑:“狗皇帝才把禁军兵符收回去,就迫不及待带着禁军到本王面前来耀武扬威。古怀若也就这点出息了,他不过是一时得意而已,有朝一日,本王一定会把禁军兵符再拿回来,让他在本王面前跪着,舔本王的鞋子!”
管家这回是真的哭了,道:“王爷,不是的,皇上带着太傅、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和监察御史一起来了,说是要捉拿通敌叛国的贼人!”
“什么?通敌叛国?”古奇一听这话,气急反笑,“他这是迫不及待要给本王安上罪名,好将本王彻底弄死,他就高枕无忧了!本王好端端的,哪有通敌叛国?”
他被罚了三十行杖,又被罚禁足,已经有七八日不曾离开摄政王府,甚至都没有离开这个房间,哪来的通敌叛国?
乌日和玉姬却是大惊失色,他们两个同时想到了那封密信。
如果不是密信落到了皇上手中,他怎么可能用通敌叛国的罪名来缉拿摄政王?
管家看着古奇,一时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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