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禁军们忙活了一阵,并没有搜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古奇稍稍放了心,冷冷道:“皇上可曾搜到臣通敌叛国的罪证?”
元顺帝皱着眉看向太傅,以眼神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太傅回他尴尬的一笑,心说我也不知道。
“看来皇上对臣是真的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旧情,只想着找个罪名安在臣头上,好置臣于死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古奇捶胸顿足,一副受了天大冤屈的模样。
太傅等几人看着古奇那副六月飞雪的样子,都抽了抽嘴角。
那封密信绝对不可能是旁人伪造的,只不过暂时没有找到更多他通敌叛国的罪证而已,他何必做出一副有冤不能申的模样。
元顺帝抿紧了唇。
古奇接着又痛心疾首地道:“皇上听信小人谗言,污蔑臣,臣身为忠臣良将,虽然感到寒心,还是希望能继续为国尽忠。话说回来,臣忠心为国,到头来反遭怀疑和羞辱,皇上是否应该给臣一个公道?”
元顺帝淡然问:“皇叔想要什么样的公道?”
“自然是要皇上昭告天下,臣是清白的,免得百姓被有些奸臣蒙蔽,错以为臣是通敌叛国的罪人。”古奇边说边扫了太傅他们四个一眼。
太傅暗暗埋怨起跟他说话的人,既然没有把握,就不要让他坚持来书房,弄成这样,让他们这帮人怎么下台?
就在僵住的时候,刚刚在摄政王府转了一圈,又回到书房的夜景煜又以传音入密告诉太傅密室的开启机关。
“还有,太傅大人要会做戏,不要让皇上以为你早就知道有密室,也知道开启方法。”夜景煜又提醒道。
太傅心里顿时乐开了花,道:“摄政王何必急,这书房不是还没搜查完吗?待到搜查完了,还没有证据证明摄政王有罪,再由皇上昭告天下不迟。”
说完假装在书房转了一圈,这里摸摸,那里捏捏,很快就到了那个细长脖子的花瓶面前。
“咦,这个花瓶好像有些古怪!”太傅装模作样地道。
古奇的心狠狠一跳,眼里露出了慌乱之色,赶紧道:“太傅老匹夫,你非要往本王身上泼脏水是不是?这就是个花瓶,哪里古怪了?你赶紧给本王滚出去,不要再动书房任何东西,要不然这里所有的损失都由你来赔!”
这个混账,怎么看出来这个花瓶有问题的?
这可是开启密室的机关!
太傅笑眯眯地道:“这个王爷不必担心,如果到头来能证明王爷清白,这里所有损坏的东西都记在老夫头上,老夫保证分文不差地赔给你!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边说边对着那个花瓶敲了敲,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一副发现了蹊跷的模样,对元顺帝道:“皇上请看,这个花瓶的瓶颈处非常光滑,花纹也有磨损,应该是常被磨损所致!”
元顺帝立刻上前查看,趁机对太傅小声道:“老师可有把握吗?这不过就是个普通的花瓶,哪里有什么问题?”
就算瓶颈处有些磨损,也可能是皇叔很喜爱这个花瓶,经常把玩所致,实在算不得罪证。
太傅对他挤了下眼睛,提高了声音道:“皇上,这该不会是个机关吧?”
说罢握住那花瓶的细长脖颈,就要用力。
古奇这回彻底慌了,推开扶着他的乌日和玉姬,冲上去一把抓住太傅的手腕:“不准动!给本王滚开!”
“哈哈!”太傅得意大笑,“被老夫说中了吧?这必定有问题,摄政王,你这书房一定有密室,而这就是开启密室的机关,对不对?”
“放屁!”古奇慌乱大骂,用力推太傅的胸膛,“滚开!乌日,玉姬,把所有人都赶出去!”
如果密室里的秘密曝光,他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不说其他,光一个私留贡品的罪名,他也担不起。
乌日和玉姬虽然从来都不知道古奇这个密室里到底有什么东西,看到古奇吓成这样,就知道大事不妙,立刻要跟禁军动手。
元顺帝沉声道:“你们两个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们现在动手,就是意图谋反,足够你们脑袋落地,甚至株连九族!”
两人对视了一眼,乌日咬牙道:“草民效忠的是王爷,皇上,得罪了!”
说罢便冲上前,与禁军杀在一处。
玉姬也知道无法善了,不再有什么顾忌,冲杀过去。
古奇护在那个花瓶前,看着场中局势。
这些禁军个个都不是庸手,乌日和玉姬虽然武功很高,怎奈双拳难敌四手,落败是早晚的事。
摄政王府的私兵也不过上百人,绝对不是禁军的对手。
古奇急得浑身都冒出了冷汗,向玉姬和乌日打了个手势,暗示两人拿元顺帝做人质。
两人会意,立刻冲向元顺帝。
禁军正与他们两个拼杀,完全没有料到他们两个会忽然攻向元顺帝。
待到察觉时,已经有些抢救不及。
眼看着两人手中刀剑同时刺向元顺帝,太傅等人都大惊失色,一边大叫“护驾”,一边抢着往前。
然而这小小书房里人太多,一时半会儿根本冲不过去。
眼看着元顺帝就要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