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急,我不急,我一点都不着急,我非常平静,现在就去见晚棠!”楚承志一听夜景煜不让他去见心心念念的人,顿时急了,拼命做出平静的样子。
可他的手抖得不成样子,脸也涨得通红,分明就是气血上涌,可见心情此时有多汹涌澎湃。
夜景煜上上下下看看他,不怎么相信地问:“岳父真的能行?”
“行,我能行!”楚承志一拳砸在自己胸膛上。
他本来是要证明自己的身体没问题的,结果因为激动慌乱之下,没太掌握好力度,这一拳砸的他险些背过气去,呛咳了好几声。
“岳父!”夜景煜吓了一跳,赶紧扶住楚承志,看着那他有些狼狈的样子,又觉得好笑,“岳父,其实你不必如此,岳母已经回来了,你何时见她都是一样的,不用急在这一时。”
“我真的没事,你小子,怎么啰里八嗦的没完没了!那是我媳妇儿,我要见她,你管得着吗?赶紧带路!”楚承志眼见夜景煜推辞来推辞去,真急眼了,眼睛一瞪,就骂上了。
顾文茵也知道楚承志此时的心情,对着一脸无奈的夜景煜说道:“景煜,你就听你岳父的,带他去见你岳母吧。”
横竖这一遭都是经历的,就算楚承志一时承受不住,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晚见不如早见。
“是,母妃。”夜景煜不好再多说,只能答应。
他心中打定主意,稍后好好照顾岳父,别真的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看岳父这个样子,想必是能撑住的,毕竟也是在战场上驰骋了半辈子的英雄,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
再说,夫妻重逢是喜事,岳父应该不至于有什么不好的状况。
“这还差不多,快走快走!”楚承志大喜,赶紧拽着夜景煜,急急火火云白晚棠。
顾文茵在接到夜景煜的信,得知白晚棠姐妹要在永康王府住一阵子,就立刻让人打扫出一个单独的院子,方便两人住下。
所有需要用到的被褥碗盏等等全都是新的,顾文茵安排了可信任的丫鬟小厮在她们院子里做事,保她们一切无忧。
路上夜景煜跟楚承志说了白晚棠回来后的情况,说楚微云正在想办法研究白晚棠中的毒,一定会制出解药。
楚承志听着听着,眼圈就红了,哽咽道:“我的宝贝女儿受苦了!早些年我在边境,无法顾到她,她在唐氏手上受了那么多委屈,为了不让我担心,从来不告诉我。”
“后来她嫁给顾清川那混账,我以为她会幸福,不想她又受尽屈辱,有苦难言,我却什么都没为她做,不配做她的父亲!”
“如今她好不容易嫁得你这个良婿,能过几天舒心日子了,现在又要为了她母亲辛劳。她投生在我们家,对我和晚棠来说是天大的喜事,有了这么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可对她来说,却是来受苦受难的,我们真是对不起她!”
夜景煜不忍看他这悲痛的样子,揽了揽岳父老泰山的肩膀,说:“岳父大人不必如此,云儿时常与我说起,她从我们来没有怨过岳父岳母半分相反,很庆幸有你们这样好的父母,她会竭尽全力救治岳母,这是她身为儿女应尽的责任。岳父不用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云儿身边,绝对不会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就冲岳父这一声“良婿”,他拼了命也要守护岳父一家周全。
楚承志擦了擦眼泪,用力拍了拍夜景煜的肩膀,道:“好,好的很!我女儿看人的眼光是不会错的,你这小子值得她托付终身!”
夜景煜挺了挺脊背,又骄傲又安心。
其实,他从来不觉得楚微云是把自己托付给了他,是他的依附,而是他们两个人彼此依靠支撑,成就了彼此。
他离不开楚微云,楚微云也离不开他,这才是天底下最好的。
那种全部依托的,最终反而会被辜负。
尽管楚微云什么都不用做,全部交给他,他也一定会给她最好的生活。
但他非常清楚,楚微云自从经历了跟顾清川在一起之后,深深明白一个人绝对不能把所有一切都寄托在一个人身上,不能仅仅局限于方寸之地,什么都不做。
人要有自己想做的事,体现活着的价值,这才是最重要的,是一个人能在这世上顶天立地的根本。
他从来不限制楚微云的自由,不要求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必须做一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就让她放开手脚做,只要她开心快乐就好。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白晚棠和白晚凝休息的院子,刚刚还急不可耐的楚承志,一踏进这个院子,感受到宁静开始同,突然停下了脚步,神情也变的紧张,所用地整理自己的衣冠同,又摸了摸脸,不安地看着夜景煜,问:“女婿,你看我这个样子能行吗?有没有哪里不妥?晚棠要是看到我这个样子,会不会嫌弃我?唉,这么多年了,我都老了,头发白了,皱纹也多了,她会不会一看见我就厌恶?”
夜景煜知道岳父大人这是没自信了,赶紧给他支持和鼓励:“岳父不必如此,你的样子非常好,岳母不会嫌疑的!再说,岳母还昏迷中,看不到岳父的样子,没事。”
“你不说我都忘了!”楚承志这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