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纸扇(1 / 2)

顾正泽睡了很深很长的一段觉,就是梦让他不得安稳。

梦里的他在山上不断穿梭,偷炼私盐的一伙人就在面前,自己怎么喊怎么追都赶不上……

眼看着一伙人就要走远,自己却一脚踏空,不断坠落!

再睁眼,他发觉自己跪在祠堂,跪在自己父亲的面前……

戒尺落在掌心,一下又一下,手掌高高肿起,每一下都带着刺痛……

“不成器的东西!”

这是他从小到大听过无数次的话了,他麻木的没有一丝反应,想不起来辩解……

林文茵敲了敲门,等了半天都没人回声,想了想,道了句:

“我进去啦?”

她推了推门,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林文茵自从穿过来,就没怎么进过林父林母的房间。

也许是占了人家女儿身子,有些心虚,她总觉得这间屋子有些凉飕飕的。

可实际上这是林家最宽敞的一间房,里面还铺了石砖,干净整洁。

房子后面一大片竹林,风一吹,沙沙作响,还是很让人放松的。

屋里的窗户大开,有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竹影打在石砖上,轻轻跳动。

与此时静谧场景大相径庭的,是躺在床上苦苦挣扎的顾正泽。

他额头不断的沁出汗水,紧闭双眼,眉毛眼睛挤在一块,身体紧绷,一看就是睡的不安稳。

林文茵怔了怔,轻手轻脚的把药放在桌上,细细地瞧了瞧他。

他身上的伤口被处理干净,不少地方都贴着药膏。

想必是在家也是养尊处优的小公子,没受过这般苦,看了让人怪心疼的。

“你是热呀?还是疼呀?”林文茵凑近他,忍不住嘀咕。

床上的人没反应,林文茵想着现在的天气确实有些燥热,就拿着端药碗的托盘,一下一下轻轻给他扇风。

渐渐地,顾正泽变得平稳下来,眉毛慢慢展开。

“原来是热呀……”林文茵心想。

她扯了扯被子,犹豫要不要叫醒他喝药。

可是不等她开口,顾正泽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他梦里又是被关在屋里背书,四处不透风,闷的他几乎窒息。

可此时却不知何处一阵风袭来,吹走烦躁和不安,他只觉得周身畅快了许多。

但意识逐渐清醒。

“你……嘶~”

顾正泽看着林文茵正在扯被子,一时心急,挣扎着起来,却不小心扯到伤口。

“呃,我……我看你热,被子太厚了。”

林文茵脸红了红,站直身子解释。

顾正泽抿着唇不说话,慢悠悠起身,靠在床头。

“公子喝药。”林文茵笑着把药递给他。

顾正泽还记得他昏迷之前林文茵想从他身上捞银子的事儿,对她颇有芥蒂。

他面无表情的接过汤药,皱着眉,一声不吭地灌进胃里。

“苦不苦呀?”林文茵弯腰凑近他,眨巴着眼睛问他。

顾正泽没有防备,有些不自在的往后靠了靠,语气冰冷,“苦。”

“那我做些吃的给你,好不好?”

林文茵从他手里接过碗,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子。

“……”顾正泽不搭话。

“你想吃甜的吗,药苦,吃甜的缓缓。”

“腻,不想吃。”顾正泽冷脸拒绝。

“那酸的?”

“不爱吃。”

“……”林文茵抿唇,心想这小少爷还真挺难伺候。

总不能吃辣的吧?

“盯着我看做什么?”顾正泽见她不回答了,只是傻站着,忍不住出口。

林文茵叹气,“那我按我自己的心意做了?”

顾正泽不回答,四处观察。

“不用看啦,你的两个随从都出门了。”

“出门?去哪了?”顾正泽微微担心。

“没走远,门外透气呢。”林文茵答完又想起来许平的嘱咐。

“哦,你不用担心,我家在村里最边上,出门就是山,隐蔽的很,不会暴露行踪。”

林文茵毫无掩饰,顾正泽却琢磨起来,看她年纪也不大,却这么善于揣测人心……

“这个给你,”林文茵把托盘放在床头,“我看你一直在流汗,你先用这个扇风。”

看着又厚又重的托盘,顾正泽沉默许久。

坑那么多钱,家里连把扇子都没有……

“哦,我家扇子被我拿去厨房烧火时扇风用了,一股子烟味,不好闻。”

林文茵皱着鼻子,给他生动形象地解释着。

“我不用扇……”

心思又被看透的顾正泽有些不悦,醒来后也不觉得热了,就出口拒绝。

林文茵知道他嫌弃,也不生气。

人家可是养尊处优的小公子,估计家里都是冰丝凉面的扇子,拿着托盘扇,确实不太好。

“你等会啊……”林文茵转身离开。

她记得林母教过小时候的原主认字,还花大价钱买了纸,至今还有一些放在她房间里。

她翻箱倒柜地找出来了,从底端折起拇指宽的一道,再反过来折,不断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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