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娆走到祁狅身边,亲手递给他一盏热茶。
但遗憾的是,这次祁狅没有碰到她的手指,心里顿时空落落的,仿佛一只得不到主人宠爱的猎犬。
凭什么荀毅能侍寝,他却只能卑微地等候奚娆偶尔的垂怜?
祁狅心如火烧,却不得不强忍着妒意,把苦水拼命地往肚子里咽。
但今日他总算又做了一件大事,奚娆昨日对他的芥蒂,此刻应当完全消除了。
祁狅瞬间又找回了一些自信,只要自己有用,奚娆就绝不会忽略自己。
等到时机成熟,他的双腿再好些,他就把真相先告诉鼎鼎,再是昶儿,小心布局,徐徐图之。
终有一日能重新获得奚娆的感情。
只是现在这个身份还是不便了些,早知道他也做个面首……
“咳,咳咳。”祁狅被自己荒唐的念头吓到了,转瞬又觉得万分凄凉。
就他这副样子还想做面首?能满足得了她吗?
祁狅的手指头死死地抠进大腿,逼迫自己不要再想。
想得越细,他的心就越疼。
回公主府的路上,奚娆与他同乘一辆马车,祁狅紧张地几乎贴在车壁上,唯恐自己一时忍不住而失态。
奚娆却是待他亲切,亲手为他沏茶,还嘘寒问暖,关心他的身体。
“对了,先生是如何对胡三炮胡将军如此熟悉的?可是曾经去过边境游历?”
祁狅刚感觉到一丝暖意,心又凉了半截。
原来她对自己这么好,只是为了试探,她依然对自己还抱有怀疑。
“老朽何止去边境游历过,还曾与胡将军坐在一起面对面吃过酒。”
祁狅声音低沉,仿佛在竭力压抑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