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二爷那般疼你,将来也定能让你选个称心的如意郎君的。”
左明珠脸色忽地一白,手指搅动得愈发用力,勉强笑道:“……大概吧。”
楚歌笑笑,没再说什么。
因为楚歌他们到达掷杯山庄的时候已经过晌,左轻侯只简单的准备了一顿洗尘宴,宴毕便让庄内下人带他们各自去休息,带到了晚饭,才正经地给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宴,他们这一路心心念念的鲈鱼自然也在。
左轻侯虽然是个江湖人,但瞧着更像是个大富商,不料一道清蒸鲈鱼却是烹调得极有滋味。鲈鱼本就咸鲜,配以左轻侯的独家配料,佐以掷杯山庄珍藏的陈酿,别有风味,确实不虚此行。
在场的人,除了左明珠,酒量都不小,所以大家方才喝了几杯,她便醉倒在了宴席上。
若是一般的父亲,见左明珠这般失态,早就不高兴了,但是左轻侯不一样,在他眼里,亲闺女就是醉了,也是醉得非常可爱。更何况,左明珠今天会醉,也有他的责任——都怪他太高兴了,也没留心女儿到底喝了多少酒。
虽然知道楚留香他们不会在意,不过左轻侯还是笑着替女儿告了罪,然后招来丫鬟将小姐扶回房间。
楚歌和叶归程跟着喝到一半,察觉左轻侯喝得有点上头,说话也是颠三倒四的,反正跟楚留香他没什么好装的,胡铁花也是洒脱好酒之人,自也不会见怪。但是楚歌也归程却觉得继续留下去有些不便,反正鲈鱼也尝过了,便告了罪,一块儿提前离席。
叶归程酒量不如楚歌,左左轻侯用来招待他们的又是陈酿,后劲极大,坐着还没觉得什么,待起身走出来,又被秋风一吹,酒意便上了头,就连脚步也有些踉跄。
楚歌见状连忙想要抬手扶住他。
作为一个成年男子,叶归程不算轻,更别说他背上还背着四十斤的弱水重剑,楚歌非但没能扶住,还险些被他拽着一块儿摔到地上。
好在叶归程还没彻底醉过去,差点摔倒之前,下意识地一把揽住她的腰,把人拉进怀里,身子一拧,转了几个圈,卸去一身惯性,这才勉强站定。
稳住身子,叶归程也出了一身冷汗,酒意散了不少,又后怕又好气地戳着她的肩膀道:“就你这小身板,才多大力气,还敢来扶我,没得把你压趴了,还得硌着我!”
楚歌被他那几个圈转的有点晕,半天才反应过来,小声嘀咕道:“……还不是看你快摔倒了。”
“练武之人还怕摔跤。”叶归程也知楚歌是关心自己,缓了缓脸色,道:“就算我真要摔倒也不用你扶。”叶归程说到这里见楚歌脸上还有不服气,又道:“不让你试试,你还当自己多能呢。”
楚歌茫然地看着他——试什么?
叶归程捏着楚歌的肩膀,把她转过去背对着自己,然后往楚歌身上一趴道:“为夫醉了,既然夫人这么能,那就把我背回去吧。”
冷不丁的,楚歌被压得一个趔趄,虽然叶归程并未把全身重量都靠在她身上,但这重量也够她受了,偏偏叶归程这句话还是趴在她背后说的,带着酒气的温热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尖,声音更加低沉,那一瞬间,楚歌几乎感受到久违的醉意,脸颊耳朵似乎也都有些热。
“呵……”
叶归程突然意味不明地低笑了一声。
唔,左轻侯这酒真不错,她也有点上头了,有点……热。楚歌勉力撑住背后的重量,默默地想房间怎么那么远。
“阿楚……”叶归程却又在耳边,宛如叹息般吐气道:“你的耳朵……好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