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警醒起来,还当是有人追着张翠山进了后院,连忙过去查看。
不想一过去,却见张翠山被点了穴道,目呲欲狂,而他对面,殷素素瘫在地上,似是陷入了昏迷。
叶归程不由脸色大变,还以为自己来晚了,想着莫非这世上有什么高手能够在不惊动自己的情况下,悄无声息潜进店来,对两人严刑逼供一番后还能扬长而去?
不过叶归程虽然吃惊,手脚依旧麻利,先给张翠山解了穴道,正要问他是什么人来了,没想到他直接扑到了殷素素身上,失声痛哭道:“素素、素素……你我夫妻一场,难道还怀疑我对你的真心吗?你害了俞三哥,纵是我对你有怨气,可有什么事,咱们夫妻二人一起面对啊,你……你何必如此?”
叶归程有点懵——看这情况……似乎不是他想的那样?
这时杜叔也赶过来了,一见此情况,便请张翠山让让,让他看看张夫人的伤。
“您会看伤?”张翠山一把抹掉眼泪,一脸期盼地看着杜叔。
杜叔不耐烦道:“张五侠别磨蹭,还请把夫人抱上床,我来看看还有救没。”
张翠山连连点头,轻轻地将殷素素抱起来,送上床。
叶归程这才留意到,殷素素的左手和双腿软塌塌地垂下来,似乎已经断了,只有右手尚且完好。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到底发生了什么?叶归程看张翠山一脸焦急地看着殷素素,自知现在问不出什么,索性先回去跟楚歌说下这事。
不过楚歌不在房里,去前头店里一看,却见多突然多了好多人,把不算十分宽敞的店面堵的几无落脚之地,而且这些人武功不算一流,却全都一副头顶朝天的模样,戾气十足地盯着楚歌,显然来者不善。
叶归程不由轻笑道:“小老板,这是怎么了?之前我还说这里这般偏僻,酒馆开在这里怕是没几天便要关门大吉了,没想到,果然还是老板有眼光,这才开业多久,便宾客盈门——不知诸位要喝点什么酒?”
“喝你的断头酒!”
其中一人“铛——”地一声将手里的峨嵋刺插进桌子,怒道:“张五侠是不是在此处?快快让他出来说出谢逊所在,要不然,哥儿几个今儿个便要把这破店砸个稀巴烂!”
听了这话,叶归程一点也不生气,反倒十分好笑——这都多久没听到有人用这种口气对他们说话了?
“我说诸位——”楚歌也笑道:“难道你们就不奇怪吗?此处离武当山不过数里地,张五侠被一路追杀,明明进了武当山就安全了,毕竟以武当派张真人以及武当七侠的威名,这江湖上敢擅闯武当山山门怕是没几个,若是没什么仪仗,又岂会留在这里等死?”
那些人彼此对视了一眼,有几人面露怯色,甚至还有一人往后退了一步——店里满满当当挤了许多人,他这一退,便踩到了后头的人,后面的人吃痛也后退,险些连成一片,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楚歌和叶归程对视一眼,都摇摇头,叶归程摆摆手,道:“都散了吧。俞二侠已经定下三个月后的武昌之约,那时张五侠也会去,你们有什么事,那日随意问。”
真到了那天,屠龙刀便要看几个大门派之间的博弈结果了,哪还有他们的事。财帛动人心,神兵也壮人胆,其中一人清了清嗓子,大声道:“莫听这小娘子胡说八道!方才我们的人亲眼看到俞二侠他们上山了,这店里只有张翠山一个……嘿嘿……”
他们单个的功夫确实比不上张翠山,不过他们本就不是什么名门,到时候一哄而上,张翠山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话确实非常鼓舞人,不少退缩的人瞬间有了勇气,一脸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