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民小心翼翼地下到一楼,确认没有危险后,打开灯,刺目的灯光一下子把他晃得睁不开眼。
眯着眼好一会后才好起来,望着满目的铁管,铝合金,不锈钢,周建民感慨万千,可当他听到门外的嘶吼声顿时把他揪了回来。
很轻易的,周建民就找到了周爸所说的种种东西。
望着收集过来的器具,周建民脑中闪出种种想法,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堆东西里面,唯独切割机会用。
书到用时方恨少,亏他还是机修专业出来的,连个氩弧焊都不会用,真是羞煞先人,好在老师也不一定在了。
没有头绪,周建民只好先扔下不管,四处搜刮民脂民膏。
整栋楼搜刮完,对他有用的除了柴米油盐外,最大的收获居然是装在楼顶的太阳能灯,至于那一堆专业的书籍,他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周建民喝着盒纯牛奶,望向距离不过几十米开外的自家楼房,有种遥不可及的无奈,再看外头围在一起鬼哭狼嚎的一群丧尸,碎了一口。
“唉,够不着,气死你们,二十几个兄弟喔,吓死宝宝了!死脑筋,还不会爬,面包车顶都上不了。”
一边看一边骂着风凉话,突然周建民呆了呆,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嘻嘻傻笑。
反应过来的他当即想出了对策,一溜烟跑下一楼,在楼梯底下筛选着堆在那里长短不一的铁杆。
一番比划后,周建民选定了一米五到两米长的铁杆,无他,手感好,重量足,最主要的是能塞入面包车。
当周建民弯腰准备抱起筛选出来的五根铁杆时,无意间看到滚在角落里的退烧药,愣了下,拿起来,发现瓶子很新,看了眼二楼,顿时没了欣喜,擦了擦后塞入口袋。
抱起铁杆来到送电的插座旁,随手扔下,叮叮当当乱响,惹得外头一阵骚动,门也被拍得啪啪响。
周建民不理会,搬来切割机,通上电,拿过一根铁杆,调整角度,按下切割机,风鸣声乍起,下压,在嗡嗡的切割声中铁杆被切割成一根简易版的长枪。
声音传出外头丧尸更加猛烈地拍打着大门,又引来了一群丧尸,摇曳的木门和横杠的木板反复碰撞,仿佛随时可能破门而入。
就算如此,周建民也不曾理会,一口气把五根铁杆全部加工好,然后拿着一根两米长的铁杆上了二楼。
路过丧尸旁,周建民停留了一下,然后转而上了三楼卧房,搬下来了两床被褥盖在丧尸身上。
接着走到窗前,翻身顺着扶梯下到了面包车顶。
这下周围的丧尸更加疯狂了,一只只往前挤,手向上伸着,几乎能够到周建民的脚。
周建民不敢托大,再次爬上扶梯一格,扒在扶梯上,双手抓着铁杆,从上往下狠狠地刺入了底下一只倒霉丧尸的脑袋。
一击即中,那丧尸也瞬间瘫软下来,其他丧尸则趁机把它当成垫脚石,踩着其躯体继续围上来。
见着有效,周建民胆子也跟着大起来,说起来这不过是被原始兽性支配的人而已,要害还是那些要害,没什么大不了的。
杀人而已,有过第一次后,第二次也就没那么大反应了,况且这还能算人吗。
周建民面露疯狂抽起铁矛对准下一个目标,一枪贯穿脑袋。
“周军你这混蛋,还不出去救你儿子,儿子要是有事,老娘第一个杀了你。”
周妈站在二楼窗户,对着身后的周爸怒吼,因为窗户没有打开,声音并没有传出多远。
“林幼屏,你够了!造成如今这个局面你我都有责任,现在他是在证明给我们看,证明给自己看,如果冒然出去,会打乱建民的计划,可能都会死,我会想办法。”
周军死死地抱着林幼屏,咬牙切齿地说着,他也知道危险,可这是让周建民点燃血性的一次好机会,况且他也才刚知道,反而是周妈在听到动静后第一个查看,却没有第一时间认出而在幸灾乐祸,隔岸观火。
“周叔,周姨,这是你儿子?”
在窗户一旁望着周建民作战的两男一女惊讶地开口,不敢想象会有人这么猛,
“你们呆在这,看着你周姨。”
周军放开林幼屏,让刚才说话的几个男女看着自己老婆,自己则拿起大刀往外走。
因为背对着周家,周建民并不知道自己老爹已经出来。
杀着杀着,周建民已经从扶梯上下到面包车顶,丧尸也几乎有一半身体探上来了。
好在的是所剩丧尸不多,已经包围不住面包车了。
周建民站在上面不停地走动躲避,手上也没闲着,一枪枪精准地爆头,尸体也是越来越多,堆了一层又一层。
周军抡着大刀,悄无声息地冲上前,对着一只丧尸脑袋一刀下去,那脑袋如同切碎的瓜般,应声落地。
周建民这才发现自己老爸,心里顿时一振,一枪刺死探身找死的丧尸后,两三下跳下了面包车靠向周军。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了。你特么跳下来就为了这个。”
“嘎!”
“你这个笨蛋,老子在下面搞偷袭,你这是给我加大难度,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