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湾紧闭双眼,泪珠从眼角滑落,她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犹豫,仿佛在平静地迎接死亡的降临。
然而,周建民怎会让她轻易死去,一个箭步便来到林小湾身前,迅速夺过刀。
林小湾惊恐地睁大双眼,连连后退,碰到什么就扔什么,嘴里不停地喊着:“走开!”
周建民抓住她扔过来的一本书籍,这才发现,这个小小的闺房里竟然有一面书墙。
还是个爱书的女人,书籍也保存得如此完好,想必平时一定非常爱惜。
可此刻,她却被吓得魂不附体。
难道自己就如此不堪入目?周建民不禁陷入了自我怀疑。
特么的,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是来确认她知道多少的吗?不是来杀人灭口的吗?
虽这么想,可看到眼前的人,周建民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没看出来还是个高材生,还看外籍,这一串串穿天猴的,看得人脑袋疼。”
周建民翻开书瞄了一眼,若无其事地把那本外语书扔到一边,顺手又接住一本扔过来的书。
“四千五百年未断皇朝的秘密,还有人写这个?”
在商国,这算是公开的秘密了,没想到还有人详细地写出来,看这本书的厚度,里面的内容应该很丰富。
林小湾停下手中的动作,她感受到了周建民释放出的善意,但仍摸不透他的意图,毕竟刚刚他那强烈的占有欲仿佛要将自己吞噬。
“你到底是人是鬼?”
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林小湾举着一本书,摆出投掷的姿势,随时准备扔向周建民。
“你瞧我像鬼几分,又像人几分?”周建民与她耍起嘴皮子,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起伏的胸脯上,丝毫没有挪动。
“你!我看你十足像个鬼!”
林小湾急忙用书本挡住胸口,刚才放松一些的神经一下子又拉了个笔直,哪有这样肆无忌惮盯着人看的。
“你生气啦?不害怕了!穿成这样不就是给人看的,挡什么挡,快放下。”
周建民轻佻地说着,手也随之摆动。
由于夏日的炎热,林小湾的穿着十分清凉。要不是时刻准备逃跑,她估计还会穿上更短的短裤。平时没几个人敢这样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难道这家伙对我一见钟情?
林小湾对自己的魅力浑然不觉。
她平时总是宅在一个地方,沉浸在书的世界里,出去也只是和她的小铃铛在一起,那可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只是她以为别人都是冲着小铃铛来的。
三点一线的生活,使她平时交往的人就那么几个,要么有贼心没贼胆,要么就清楚自己毫无机会。
“我好看吗?”
话刚一出口,林小湾的心就猛地一紧,暗暗骂自己不知羞耻。
周建民也被她这一问弄得不知所措,只是本能地点了点头。
看到周建民傻乎乎的样子,林小湾的心渐渐安定下来,擦了擦眼泪,又问道:“现在呢?”
“天然粉饰如玉雕。”
在人面前搔首弄姿,得搔到她的心坎上,即便失败了,也会给对方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这是某只拱过好几棵白菜的畜生在被威逼利诱时所言。
未经世事的小白,建民兄弟,直接照葫芦画瓢,一下子犹如醍醐灌顶,竟然无师自通了。
假如周建民的那帮狗子们看到,会不会激动得像饿狼一般嗷嗷叫。
“还挺会说的嘛。”
林小湾拍了拍胸脯,戏谑着上下打量着周建民,虽已端详一整天,但此刻却看得更加真切。
其实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甚至还挺帅气。
经过改造的周建民,全身肌肉结实,配上一米九的大高个,从她一米七的视角看过去,抛开先前的恐怖经历不谈,确实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也就那样,感慨时,偶尔能冒出一两句。”
周建民无奈地摆摆手,还顺道夸了对方一句。
“你不会对我怎么样吧?”
林小湾不确定地问道,她当然知道这是多余的问题,生死都已被人掌控,如此询问也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我倒是想,可你不配合,我又能如何?”
周建民反将一军,反正他有恃无恐,料定她插翅难逃。
“跑不掉,打不过,怎就如此命途多舛。”
林小湾假模假式地抹了把眼泪,转而肆无忌惮、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周建民,那眼神仿佛在说:有本事你来啊。
周建民心跳加速,努力克制住内心的躁动,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看到多少?”
“我才要说呢,差点就把人家看完了。”
林小湾听言,身体颤了颤,以为他看到了什么,故意转移话题。
“我没跟你开玩笑!不说的话,我不介意现在仔细观摩一下你的娇躯。”
周建民的脸色阴沉,他暗自揣测,对方想必已经目睹了他神志不清时的整个过程,毕竟这窗户实在是观察的绝佳位置。
而且他上来时特意扫视了一眼,尽管不够仔细,但能确定里面没人。如果有人的话,那只能是紧贴着两边墙壁藏匿起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