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愈发阴森,那股寒意渗入骨髓,仿佛连呼吸都带上了一种冰冷的刺痛感。
就在这时,黑雾中突然冲出一个小小的人影。
正是透透!
他猛扑向馆长,尖锐的牙齿直接咬住了馆长的脖子,仿佛一只饥饿已久的野兽。
馆长惨叫一声,手脚挣扎,但力道根本无法撼动已经失控的透透。
林九沉和张安民见状,立刻上前拉扯透透。
“住手!”林九沉怒吼。
但透透仿佛听不见,只顾用力咬下,他的牙齿深深嵌入馆长的皮肤,鲜血从口中喷洒而出,浓烈的血腥味迅速弥漫开来。
“快,用这张符!”张安民快速掏出一张符纸,狠狠地贴在透透的额头上。
符纸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但效果并不显著,透透依旧死死地咬住馆长的脖子,鲜血在昏暗的光线中看起来格外鲜红。
“没用的!她被鬼灵附身了,普通的符纸根本不管用!”张安民脸色铁青,声音颤抖。
馆长的呼吸逐渐微弱,眼睛也开始发白,“救……我……”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哑地求助,声音几乎被四周的黑暗吞没。
透透终于松开了馆长,但下一刻,她的目光转向了林九沉,带着无法抑制的凶狠和饥渴。她眼中的红光令人肝颤。
林九沉还未来得及反应,就感到脖子一痛,透透已经扑到他的脖子上,的牙齿已经嵌入了他的皮肤,血液迅速涌出。
温暖的液体顺着他脖子的曲线流淌下来。
“该死的!”林九沉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强忍住没让自己昏过去。他五指紧抓住透透的肩膀,试图将透透拉开,但那股力量完全无济于事。
“不能再等了!”张安民咬了咬牙,用起了最后的手段,“血眉法,必须用我的童子血封住他!”
张安民一口咬破食指,让鲜血滴落在透透的身上,口中念动咒语,手指蘸血,快速画出几道符文,鲜血在空中划过泛着诡异光芒的轨迹。
透透的动作明显迟缓下来,很快瘫软在地。
“成了!”张安民捂着林九沉的伤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喘息,“师弟,你感觉怎么样?”
林九沉捂着脖子,血液从指缝中溢出,脸色苍白如纸。
他喘着粗气,艰难地说道:“老子……估计死定了。”
“不行,我不会让你死的!”张安民迅速翻找出急救包,给林九沉简单包扎,但心中明白,这远远不够。
林九沉勉强笑了一下,眼皮越来越沉重,“如果……这是命……就这样吧。”
……
林九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墙头的钟表显示已经下午了。
他觉得全身虚弱无力,但至少还能动弹。
“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张安民。
林九沉转过头,看到张安民坐在病床旁,满脸疲惫,但他的声音中带着轻松,“你小子真是你命大。”
林九沉苦笑了一下,“真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女警花,她看了一眼林九沉,感叹道:“你这条命真硬,我赶到的时候还以为你不行了。”
“为什么我没有死?”林九沉虚弱地问道。
张安民叹了一口气,开始解释当时发生的事情,“透透被我用符咒暂时封住了,但馆长没救回来……出了人命,我只能报警,也就是现在这位警花姐来了。”
女警花指着林九沉道:“怎么你走到哪儿,案子就跟到哪儿,真让我操心。”
“说说吧,这个案子,谁是凶手?”女警花继续问。
张安民详细解释了透透杀人的过程,女警花却眉头紧锁,“透透才六岁,你说人是她杀的?你们两个是不是蒙我呢!现在,我严重怀疑,人是你们两个杀的,最后栽赃给了透透。”
张安民连忙说道:“冤枉!”
“你是不是瞎?”林九沉一脸的不屑,“看看牙印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女警花顿时火冒三丈,质问道:“你骂谁呢?”
正当气氛紧张之际,门外突然传来骚动声。
三个人都被惊动,女警花快步走出去查看,不久又神色凝重地回来,“医院死人了!”
张安民皱眉,“医院天天死人,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次不一样,”女警花严肃说道,“死者的脖子被咬烂了,家属笔录说是被人咬的,可是牙印分明不是人的。尤其诡异的是,溃烂部分的皮肉分明已经死了超过24小时了,可是人却是刚死的。”
林九沉和张安民对视一眼,感觉到事情的不妙。
“昨天死者是不是去过殡仪馆?”林九沉紧张地问。
女警花愣了一下,立刻去确认。不久,她回来,脸色更加难看,“你们怎么知道的?”
“糟糕……”林九沉一脸绝望,“张安民,过来帮我看看脖子。”
张安民扒开林九沉的脖子,看见牙印已经黑了,脸色刷的一下变得煞白。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才死的那个人,昨天也被透透咬了。我明明给他用符咒拔过阴气了,他不可能死的,但偏偏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