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完刘彻,月姑姑和千冉重新进来,给阿娇带了食物进来。
躺了三天,得多吃点,有了力气才能有精力去做接下来的事。
其实刚刚的虚弱也不全是装的,毕竟这几天虽然月姑姑也会喂自己吃些流食,但不吃米饭和肉怎么能行呢?再躺下去,怕是气血不虚也要虚了。
吃完饭,千冉过来告诉阿娇,义妁已经悄悄将刘昭带走了,阿娇点点头,接下来就要等窦太后的消息了。
只要窦太后被救出,自己就会离宫。
黑玉令已出,隐锋铁骑已有四千人马悄悄绕过河南郡,从河东进入了长安城东南的霸陵邑,现屯兵于馆陶公主的长门宫。
现在长门宫还是馆陶公主的私家园林,自己的哥哥陈须已经在长门宫打点好了一切。
托刘陵的福,让她也找到了这个时期最大的漏洞,打下一座城池或许很难,但悄悄绕过一些城池,只要有地图,却是没那么难。
感谢地图提供者刘陵以及偷偷画了一份并将地图献给自己的楚服。
结束思绪,阿娇看向铜镜中的自己,苍白的面容被脂粉遮住,终于透了一丝好气色出来。
而千冉心中早就对刘彻八百个不顺眼了,可见平时的深情都是装出来的,娘娘病成这样,还让娘娘去应付那些大臣们。
阿娇从镜中看到千冉的脸色,有些好笑,但也没说什么,她扶着千冉站起身,说道:“走吧。”
宣明殿中,魏其侯窦婴和许昌带领着一众大臣正跪在下首,刘彻坐在自己的龙案前沉默不语。
“皇后娘娘驾到!”陈奉远远看到阿娇的仪仗,松了一口气,马上唤道。
众臣起身,阿娇踏入殿中,刘彻冲她摆手示意不用行礼,阿娇便松开自己的动作,走到了刘彻身边。
众人开始向她行礼,阿娇便温和地笑道:“诸位不必多礼,快快起身吧。”
窦婴是个直肠子,先上前一步,直接问到:“敢问皇后娘娘,太皇太后现在如何了?为何拒绝我等请见?”
阿娇安抚道:“本宫明白表舅的一片孝心,但皇祖母尚在病中,精力有限,确实不宜见人。”
顿了顿,又看着窦婴道:“表舅还请相信本宫,本宫一直在皇祖母身边侍奉汤药,如若表舅不信,本宫定会在皇祖母面前美言几句,将表舅的关心如实告知皇祖母,想必皇祖母若是知道表舅如此关心她,会很高兴,定然会传召表舅,给表舅丰厚的赏赐呢。”
刘彻有些紧张地握紧了阿娇的手,阿娇用另一只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示意稍安勿躁。
以窦婴的性子,自己都这样说了,他肯定不想见了。毕竟他现在赋闲在家,见窦太后有曲意逢迎之疑。以他好面子又好强的性子,倘若以后还想为官,是不愿意自己背上这个“污名”的。
果然,窦婴听到这里就下跪推辞道:“既如此,是臣无礼,僭越了,还请陛下和娘娘恕罪,臣只是尽臣之责而已,皇后娘娘不必为臣美言。”
刘彻摆摆手让他起身,阿娇看向许昌,“丞相呢?”
“老臣相信皇后娘娘,既如此,臣等告退。”许昌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地就相信了阿娇,并告退,其他人也纷纷效仿,不一会,宣明殿就只剩了刘彻和阿娇两人。
刘彻有些复杂地看着阿娇,自己困扰了几天的事情,她一出面就解决了,仿佛在这些臣子面前,她比自己还要有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