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后两个消息犹如两道晴天霹雳将大殿内所有人劈得外焦里嫩。
龙德殿内文武百官议论纷纷,全将目光集中到四皇子身上。
“四皇子与镇北王私自募兵密谋造反?”
“这……这可是罪不容赦的死罪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四殿下身为皇子,觊觎储君之位已久,朝野内外世人皆知!”
“没错!更何况,古往今来,皇子谋反之事并非个例!”
“呸!简直一派胡言!自四殿下参与朝政以来,始终是勤勤恳恳为国为民,未曾有过半分僭越之举!”
“没错!即便镇北王确有私自募兵之举,但四殿下与此事绝无半点关系!”
“镇北王与四皇子密谋造反绝非空穴来风!”
“胡说!镇北王与四殿下毫无关系!”
“……”
霎时间。
龙德大殿内的文武百官立刻分为两派。
出言为其开脱解释的,自然是四皇子的支持者。
而出言指控四皇子的人则有所不同,既有丞相长孙安逸的门生,也有慕文平的旧部武官,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自愿或者被迫的中立者。
霎时间。
以往庄严肃穆的龙德大殿,此刻却像是民间的菜市场。
而那些高高在上的文武百官们,此时也都变成为了鸡零狗碎而争论不休的市井小民。
总而言之。
此刻的龙德大殿一片嘈杂。
突然。
高坐在蟠龙宝座上的老皇帝双眸一冷。
砰的一声。
手掌重重地拍在龙书案上。
“都给朕住口!”
“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成何体统?!”
“尔等还有一点大夏肱股之臣的模样吗?!”
话音落下。
大殿内的文武百官齐刷刷朝着老皇帝拱手行礼。
“臣等有罪!”
“还请陛下息怒。”
闻言。
老皇帝摆摆手,转头看向四皇子。
此时此刻。
四皇子唐正早已是面色煞白,呆若木鸡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更加没想到虢县藏匿军械甲胄的事会暴露。
按理来说,九霄云外只是一个风月场所,就算自己偶尔到访过一两次,也绝不可能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可出问题的偏偏就是九霄云外。
这也就算了。
自己跟镇北王私自募兵的事可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怎么也按到自己头上来了?
这摆明了就是栽赃陷害!
是谁?
到底是谁?
竟然如此设计陷害自己?!
四皇子唐正此时脑袋里一团乱麻。
剪不清,理还乱。
或者说他根本就理不清楚一丝头绪出来。
不过。
还不等他捋清楚,台上的老皇帝开口了。
“唐正。”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老皇帝语气冰冷,听不出任何情绪。
“父皇。”
“儿臣冤枉啊!”
咕咚一声。
说话间四皇子唐正直接跪在了大殿上泪流满面。
“父皇对儿臣疼爱有加委以重任,儿臣岂会做出这等悖逆之事!”
“这……这定是某些奸佞小人栽赃陷害儿臣!”
“还请父皇明察!”
呜呜呜……
话落。
四皇子唐正整个人已经趴伏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如果是不知情者看见这一幕,肯定会认为他是被冤枉的,只可惜在场的文武百官并不是傻子。
无论四皇子唐正再怎么哭,换回来的要么反对者的鄙夷和不屑,要么是支持者的钦佩,佩服他堪称出神入化的演技。
高台上的老皇帝面沉似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任何人都无法猜透他的想法。
“好了好了。”
“你先起来吧。”
“这件事朕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话落。
老皇帝平静地扫视着台下一众文武百官,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丞相长孙安逸身上。
然而。
还没等老皇帝开口,刚刚那名武官又再次说道。
“启奏陛下。”
“此事关乎社稷安危,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今晨坊间百姓已有传言,镇北王与四皇子即将围攻京城,眼下百姓们已是人人自危人心惶惶。”
“若不能尽快解决此事,势必会引起更大的动乱。”
“为我大夏江山社稷着想,还请陛下尽快处理此事,并昭告天下以安抚民心。”
言罢。
进言的武官郑重其事地躬身行礼。
俨然是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
紧接着。
另外一名进言的文官也再次开口道。
“启奏陛下。”
“据虢县县令与县尉呈报公文中所讲,四皇子在虢县开设的青楼九霄云外,欺压良善逼良为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