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集团保卫部,大虎去隔壁街小卖店买了一袋茶,拿着一次性纸杯给两个老哥泡茶。
“齐大哥,大圣哥,有个事你们想过没有?”
他一边给二人倒热水,一边琢磨着远方帝都正同时发生的那场家族会议。
“你们放陈天磊回去,就算他编了一套说辞,假装是他大师兄以命相护才侥幸逃出生天,但这种说法,信的人就信,不信的人听着可没多大说服力啊!一点实在的证据都没有,要是陈家那老头子疑神疑鬼,陈天磊在陈家做卧底,怕还是搞不出多大作用。”
闻言,齐君夜与大圣相视一笑。
大圣给两人各散了一支烟,点上先吸了一口才说道:“老大要是存心想灭陈家,打个电话,一夜之间陈家就得消失!之所以答应陈天磊做卧底的请求,就是觉得回国的生活太无聊,光是打打杀杀也没多大意思,所以想从陈家找点乐子!”
王大虎懵着一张黑脸,没听明白:“啥意思啊?”
齐君夜两指夹烟,下面两指端起纸杯,放在嘴前吹着热气,轻笑道:“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我此番,就是想跟陈家玩一点智力游戏,所以陈天磊回去后,所有会遇到的问题,我都已经替他考虑好了解法!”
……
陈家。
所有人都知道,陈南栀那么生硬地把话题扯开有点胡搅蛮缠,是为了从她爸陈狂身上,将矛盾转移到刚回来的陈天磊那里。
然而又不得不说,这个矛盾转移得很恰当,或者说这很符合老爷子的需求。
三房如今只剩下这么株独苗,陈猛要培养他,谁都没话说,问题是,陈天磊自小流落在外,被认回家不久又充作人质去了紫砂门。
家族对他没感情,同样的,他对家族也没感情,甚至彼此陌生的嫡系子孙突然回来,老爷子心里能没怀疑?
陈狂不由庆幸自己养了个好女儿,顺势又向儿子使了个眼色。
陈东玄于是随着妹妹的节奏,质疑道:“以齐君夜的战力,再加一个金刚体魄,宋金蟾堂堂化劲宗师都能被杀,剩下的人自然不足为虑。若他存心要杀你们,磊弟,我感觉以你和你大师兄的实力根本跑不了!可结果只是你大师兄中了四枪,而你则是毫发无损,这实在是蹊跷啊!”
陈天磊笑了,反唇相讥:“堂兄堂姐倒不如直接说,是齐君夜故意放我走的!”
陈狂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貌岸然佯装和事佬:“天磊,你堂哥堂姐怎么会是这种意思呢?只不过……”
他故意延缓了语调,随后话锋一转,阴阳怪气:“身为陈家子弟,你能活着我们固然高兴,可是当时你明知仇敌在眼前,却没有与之死战,多少是有些不对的。”
嗙!
陈猛兀然拍着桌子站了起来,神情愤怒。
“老二,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怎么着?老大一脉已经死绝了,我三房也非得成绝户不成?西平还尸骨未寒呢,我小儿子还得死在齐君夜手上?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纵然相处时间再短,感情再浅,终归也是自己的亲儿子,加上长子初丧,陈狂的话对陈猛而言无疑是往心上捅刀子。
他此刻的愤恨,没有丝毫演的成分。倘若陈狂再敢多说一句,或许兄弟俩当场就能打起来。
为了防止这一幕出现,陈顶天适时出来做了理中客,微微抬起手,“好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一句话便让老二老三,以及陈东玄、陈南栀都乖乖坐回了椅子上。
这便是家主,只要老爷子还活着一天,底下的争斗再激烈也只能是暗流涌动。
“老二,自从老大死后,你是越来越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告诉你,你那些小心思在外面耍耍没问题,别拿到家里来,搞得乌烟瘴气!”
陈顶天说完又看向唯一还站着的陈天磊,貌似很中立地说道:“你二叔一家虽然耍心眼,可说的也不无道理。”
陈天磊暗暗心惊,齐君夜的算计果真深沉,这一幕与后者预想中简直毫无出入。
不过他面上依旧装出很合理的表情,三分怒气,七分得意,朗声道:“是,我和大师兄两个暗劲武者,并不比别的师兄弟多什么,他们都死了,偏偏我们从齐君夜手中逃出,这确实不太合理。”
陈天磊缓缓握拳,朝向院中一棵老杨树,忽而一笑,问道:“可如果我是化劲期呢?”
话语刚落,他手中骤然爆出一道无形气劲,倏忽间,冲撞至那棵三米外的杨树,紧接着一阵巨响,粗大的树木枝干竟拦腰折断,重重倒下笔直砸向二房的四人。
关键时刻陈东玄紧急起身,脚上瞬间蓄力,一记撼山腿将倒向自己和家人的老树踢开,横着落在旁侧。
树干落地后,所有人齐齐看向陈天磊,心头萦绕着同一种震惊。
他才17岁,在紫砂门修炼几年,竟然已经突破化劲?
这可是能惊翻整座帝都的大新闻!
要知道陈家的撼山腿已是顶级武学,但家族中天赋最好的陈东玄,自小练此功夫,到如今22岁,也才堪堪达到暗劲后期。
这在帝都的同龄人中排前三了!
至于17岁的化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