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凝凝和宋谨笙同时惊呼出声。
医生默然推了一下眼镜，说道：“麻烦两位不要再病房门口大呼小叫，肖萌确实已经死亡，我说过我不会那一条生命来开玩笑。”
“既然你们不是家属，那就请自便吧。”
医生转过身，黑沉沉的眼珠里才出现一丝裂缝。那是惋惜，那是心痛，一条年轻的生命，就此陨落他惋惜，但对于年纪轻轻，就想不开，他心痛。
作为医生，他明白，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加重要。
李凝凝的脑袋出现片刻空白。
她只是来看一下，肖萌到底
出什么事儿了，还想等肖萌醒了就训斥几句，可她怎么都没想到，肖萌竟然就这么死了！
田中洋让她来的时候，那鄙夷地语气，那如同看蝼蚁一般的眼神，在她心里挖了一个洞。
“你去看看她，让她不要给老子惹事，都他妈被雪藏的人了，还出什么幺蛾子？”
“这么没用的人，不如去死。”
田中洋不耐烦地语气，眉宇间皱起来的沟壑，都在诉说着他对肖萌的不满。
“田哥，肖萌死了。”
李凝凝机械地汇报着这一趟的结果。
“哦。”
电话那头传来田中洋冷冷的一声哦，甚
至她能感觉到，田中洋的语气还带着几分畅快。
“没用的人，不如去死。”
肖萌是因为要被田中洋雪藏，所以情绪奔溃才出这种事的吧？是吧？
可为什么田中洋会是这种态度呢？为什么可以若无其事？
她记得田中洋有条够死的时候，田中洋还伤心了下，难道在田中洋眼里，肖萌不如一条狗吗？
李凝凝突然有些想吐。
也许，自己在田中洋眼里，也不如一条狗吧？
会不会有一天，她也走上和肖萌一样的道路？没用的人，真的应该去死吗？
李凝凝觉得很累，心里压着一快沉甸甸的石头，就快要透不过气来。
肖萌落得如此下场，自己又比她好了多少呢？
宋谨笙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没想到，肖萌竟然就这么没了。
看着李凝凝浑浑噩噩的样子，她就更难受了。到了嘴边想要宽慰人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两人在太平间看了肖萌最后一眼。
一对中年夫妻，脚步踉跄，脸色灰暗。他们穿过两人，冲到肖萌的身边，扑在尸体上，哭得撕心裂肺。
“他们是肖萌的父母。”
李凝凝说了一句，轻轻抹掉了脸上的一滴泪。
就
算她不说，宋谨笙也能猜得到，除了亲人，谁又能哭得这么肝肠寸断呢？
肖萌出了事，节目组的人都赶过来，看了她最后一眼。
混乱中，封骏浩找到宋谨笙。
“你的脸色这么差，要不要回家休息？”
“怎么休息？我觉得我这段时间，都可能要失眠了。事情太多，有点喘不过气。”
宋谨笙垂下眼眸，一滴眼泪砸在了封骏浩的手背上。
“这里人太多，我们先离开。”
封骏浩心里一痛，拉着宋谨笙，穿越汹涌的人群，趁着夜色，把人带到了山顶。
“笙儿，你看，这里的星空美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