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芝,这位在商海中浮沉多年,历经风雨而不倒的智者,今日却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忐忑,轻车熟路地迈向了淮诺的大门。他的步伐虽稳,心中却似波涛汹涌,手中紧握的手机,仿佛成了连接他与未知命运的唯一纽带。
他缓缓掏出那部见证了无数商战风云的手机,指尖轻轻触碰屏幕,拨通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号码。号码的每一个数字,都像是他心中未曾言说的秘密,承载着他对过往的追忆与未来的期许。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不加掩饰的冷漠与不耐烦,仿佛是一堵冰冷的墙,将他所有的热情与期待瞬间隔绝。
第一次,电话未响几秒便被挂断,南怀芝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那是他久违的不自信,在商界的铁骨铮铮之下,竟也显得如此脆弱。但他没有放弃,再次拨通,期待着奇迹的发生,然而,回应他的依旧是那无情的挂断声。
“再一再二不再三”,南怀芝在心底默念,这是他的原则,也是他的底线。于是,他第三次按下了拨打键,这一次,电话铃声仿佛穿越了漫长的时空,每一声都敲打着他的心弦,直到那端终于传来了一声不耐烦的质问。
“我说你烦不烦啊?一大把年纪还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耳朵不好就去看医生,再说一百遍我也不会同意。”那语气中的冷漠,足以冻结任何一丝温暖,但南怀芝却从中捕捉到了一丝熟悉。
“阿宇是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是在告诉对方,无论岁月如何变迁,他们之间的情谊依旧如初。电话那头的裴宇,一听到这声音,仿佛被一股暖流击中,瞬间,所有的委屈与不解都化作了眼眶中的泪水,哽咽着问道:“呜呜呜呜老板真的是你啊?”
南怀芝的眉头微微一皱,敏锐地捕捉到了裴宇话语中的异样,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混杂着惊讶、无奈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他追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谁一大把年纪?南华生吗?”话语间,南怀芝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锐利,仿佛能穿透电话的阻隔,直视裴宇的灵魂。
裴宇在电话那头,听到南华生的名字,瞳孔瞬间放大,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震撼。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用一种近乎崇拜的语气回答道:“您真是料事如神啊,还真是南华生。他似乎对您这次的决定有些不满,觉得您这是在冒险,毕竟您的年龄……咳咳,总之,他不太同意。”
裴宇的话,让南怀芝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望着窗外匆匆行走的人群,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生活的艰辛与不易,而他,作为一位在商界摸爬滚打多年的老将,却还要因为年龄的问题被人质疑,这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哼,一大把年纪又怎样?”南怀芝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与自嘲,“难道年纪大了,就该坐在家里等着养老吗?我南怀芝这一生,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更不会因为年龄而退缩。南华生他懂什么?他只知道循规蹈矩,不敢有丝毫的创新与突破。”
说到这里,南怀芝突然有些嫌弃地看着手中的手机,仿佛它成了裴宇与南华生那些陈腐观念的代言人。他猛地挂断了电话,将手机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这一声巨响,不仅是对裴宇的回应,更是对自己内心深处那份不甘与倔强的宣泄。
“裴宇啊裴宇,你跟着我也有些年头了,怎么还是这么容易被别人的话左右?”南怀芝自言自语道,语气中既有责备也有期待,“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坚持自己的信念,不要轻易被别人的看法所左右。只有这样,才能在这个变幻莫测的世界里,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
“行了,我现在在公司门口,我们找个说话的地方。”南怀芝的话语简洁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裴宇一听说南怀芝已经亲临公司门口,心中的紧张与激动交织在一起,他几乎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嘴里连声应着:“好好好,老板,我马上就下来。”
裴宇深知,不能让老板等着自己,这是职场中最基本的礼仪与尊重。但话到嘴边,他又觉得这样的回答似乎太过随意,不够恭敬,于是连忙改口,语气中多了几分急切与虔诚:“老板,您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到,绝不让您久等。”
挂断电话后,裴宇几乎是一路小跑下楼,他的心跳加速,脚步轻快,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云端之上。当他终于气喘吁吁地跑到公司大门前,见到的就是南怀芝那么一副场景: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穿透每一个人的内心,审视着进进出出公司的人流。
裴宇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南怀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敬畏与感动。他知道,南怀芝不仅仅是在审视这些人,更是在审视着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用他的智慧和洞察力,寻找着那些隐藏在平凡中的不凡之处。
南怀芝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高大而孤独,他的眼神中既有对过往的追忆,也有对未来的期许。裴宇仿佛能感受到南怀芝内心的波澜与挣扎,那是一种对事业的执着与对岁月的无奈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感。
“老板,我来了。”裴宇轻声说道,打断了南怀芝的沉思。南怀芝转过头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