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听朋友说起的,其实纪商心里一直都有喜欢的人,只是迫于压力,不能成婚,那孩子就是和那女人生的。”
黎秋池迅速看向南枝,问:“枝枝,你表妹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南枝垂眸,这件事就连纪老爷子都不知道,赵云烟的朋友又是何方神圣?
“枝枝,是不是纪家给你委屈受了?你和爸说,爸去找纪商理论。”
南怀仁没了心情继续吃饭,干脆放下碗筷。
“爸妈,你们放心,纪商对我很好,纪家也没让我受过任何委屈。”
赵云烟故作怜悯:“怎么可能不受委屈呢,南枝姐年纪轻轻嫁进纪家,守不住夫君的心不说,还要给私生女当后妈,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委屈吗?”
她这意思,
就是南枝没本事,抓不住夫君的心,所以纪商才会去外边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归根到底,就是说南枝没用!
南枝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尖泛白,赵云烟似乎是不解气,还想开口添几句,就被南枝一杯水,直直朝脸上泼去。
“赵云烟,我们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
南枝泼水时,赵云烟正张着嘴,冷水呛进去不少,剧烈咳嗽个不停。
可纵使面色都被憋红了,嘴里仍旧喋喋不休的谩骂着:“南枝,你竟然敢拿水泼我?”
“为什么不敢?”南枝冷眼看她,“你若是再有下次,我泼的就不会是凉水了。”
赵云烟还想闹,南怀仁开了口,“姓赵的,南家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南
怀仁虽是教授,但脸一旦冷下来,不怒自威的气势,不逊色纪商几分。
赵家这几年生意不如意,全靠南家帮衬着,南怀仁发了话,赵云烟再多委屈,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纪商进门,还未走到大厅,就明显感受到了气氛不对。
待看见满脸狼狈的赵云烟后,纪商抬步走到南枝身边,“怎么吃个饭,还吃了一身水?”
见南枝不说话,纪商朝对面的岳父岳母看了一眼,“谁惹你生气了?”
南枝白了一眼,“还不是因为你干的好事。”
“我?”纪商摸不着头脑。
他一连加了好几天的班,饭都没吃上一口,会议结束立马就开着车过来,怎么惹南枝生气呢?
“爸妈,发生了什么?枝枝怎么生气
了?”
黎秋池和南怀仁两人对视一眼,长舒了一口气,问:“阿商啊,听烟儿说,你还有个女儿?”
纪商明显一愣,阴郁的眸子快速扫过赵云烟,而后面色如常,“是,我有个女儿。”
黎秋池没想到他承认的如此干脆,心头溺出一阵酸涩,“你有女儿的事,结婚之前为什么不说?”
纪商抿唇,“没有必要。”
南枝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因为当她知道纪商还有一个女儿的时候,她的心情,比黎秋池和南怀仁还要激动。
可是任凭她哭闹,纪商都不肯多说一个字。
后来,她便也习惯了。
“那个孩子的妈妈,知道你结婚了吗?”
纪商沉默片刻,“不知道。”
南怀仁心口又是一阵刺痛,“如果
有一天,那个女人回来了,枝枝怎么办?”
这个问题一出,南枝心里都提了一口气。
这是她一直想问,却又不敢问的问题。
气氛凝滞了近一分钟,就在众人都压抑的喘不上气时,男人开了口。
“她不会回来了。”
黎秋池惊诧,“什么意思?”
纪商神色微敛,“她两年前就失踪了。”
黎秋池不再说话,别过头去,又起身离开。
南怀仁闷了一口酒,酒杯砸在餐桌上,声音沉闷,犹如当前的气氛。
“阿商啊,我听枝枝提起过几次,她想要离婚你都不肯。”
南怀仁抬眸看向纪商,“不如这次,彻底离了吧。”
“我不同意。”纪商眸底竭力克制着风起云涌,“南枝是我妻子。”
一辈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