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南枝如约来到聚餐地点,秦羽珩已经点好菜等着了。
“哥,我没来晚吧。”
南枝在他对面坐下,端起手边的果汁喝了一口,笑眯眯的看着他。
“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越来越潇洒了哈。”
秦羽珩与纪商完全是两种不同类型的人,纪商骨相分明,威慑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而秦羽珩长年呆在实验室里,周身散发的,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温润和宁静。
“你少和我贫,他对你怎么样,我看你倒像是瘦了,被欺负了?”
男人慢条斯理的切着牛排,语气温温,掩盖了责怪。
“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出来。”
南枝嘿嘿
笑了两声,面容严肃起来,“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哦?难得见你这么严肃,说来听听。”
秦羽珩将牛排悉数放进南枝的盘子里,却在听到她的问题后,整个人顿了顿。
“关于我的身世,你都知道哪些?”
在南枝的记忆里,她从记事开始,就和眼前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但两人并无血缘关系,她只知道自己是被捡来的,具体情况一概不知。
秦羽珩眼底划过一抹警惕,不动声色的将手收回,喝了一口红酒,抬头看她。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你是被母亲从医院门口捡来的。”
南枝明显有些气馁,原
本还以为他会比自己知道的多一点呢。
秦羽珩看着她闷闷不乐的样子,问:“怎么,你不是找到自己的父母了吗?”
南枝撇嘴用叉子戳着牛排,将自己在南家的遭遇全都告诉了他。
沉默片刻,秦羽珩又问:“两年前,你从家离开之后,去了哪,又是怎么找到南家父母的?”
南枝红唇抿成一条直线,却并未说的仔细,“去了我朋友家,也是他帮我找到的父母。”
“什么朋友?男的女的?”
南枝仰头撒娇,“哥,你就别问那么多了,既然你也不知道情况,那就先这样吧,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今晚不醉不归啊。”
她
说着,高举起酒杯,秦羽珩配合的碰了杯,两人仰头一饮而下。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南枝喝的微醺,脸蛋红彤彤的,走路也七倒八歪的。
秦羽珩将挎包挂在脖子上,而后搀扶着她下楼,刚到一楼拐角,头顶就传来一道男声。
“南枝!”
听到有人叫自己,南枝奇怪的转过头,却并未看见人,嘟囔了句,“纪商的鬼魂还真是无处不在。”
倒是秦羽珩看见了他,男人双手插兜,缓步从楼上下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男人,看衣着打扮,不是寻常的普通人。
纪商走近,一把将南枝扯到自己怀里,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他下意
识皱眉,一道凌厉的目光射过去。
“你灌她喝酒了?”
秦羽珩丝毫没有被他的气势所威胁,眸子温温,语气却极为嚣张,“不可以吗?”
他说完,便要伸手就拽南枝,纪商敏捷侧身躲过,让他扑了个空。
男人这才细细打量起秦羽珩,发型一丝不苟,戴着一副金边眼镜,一股子文弱书生的气息。
这家餐厅什么时候品味这么低,什么货色的公关都敢招?
可直到他看清男人衣着的牌子后,玩味戏虐的眼神才多了几分认真。
“你到底是谁?”
秦羽珩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镜框,语气不急不缓,“比你更了解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