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峰被连根拔起,势必在码头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南枝和纪商前脚刚到家,南二叔便风风火火的从门口进来。
看见纪商时,面色一冷,“纪商,你真狠。”
纪商薄淡的唇掀起一丝冷笑,“多谢二叔夸赞。”
南二叔冷哼一声,转过头背着手往楼上走。
老太太一听南枝回来了,也顾不得和赵玟曼赏花,拄着拐棍就往客厅走。
“南枝丫头啊,你有没有伤着啊?”
南枝握住她迎上来的手,又在她关切地注视下转了个圈,这才道:“外婆您放心,有纪商在,我不会有事的。”
老太太朝纪商看了一眼,欣慰地笑,“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和我或柏鹤说一声,要真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啊?”
“瞧您说的,能有什么三
长两短啊。”
赵玟曼围着披肩过来,顺势搀扶着老太太坐下,“您这个外孙女啊,本事可真不小,我听说昨晚连当朝国王都惊动了呢。”
“当朝国王?”老太太歪着脑袋想了想,“就是亚瑟家族最小的那个孩子?”
赵玟曼点了点头,“妈,您也知道,咱们南宫和亚瑟之间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偏偏这么巧,南枝刚有危险,亚瑟的人就赶了过去呢?”
老太太脸上的笑意也僵住了,明显是把赵玟曼的话听了进去。
“南枝丫头啊,这——”
“外婆。”南枝开口,“我和阿祈很久以前就认识,他还和我说了很多南宫家之前的事情呢。”
她说后半句话时,时不时看向赵玟曼,犀利又警惕的目光下,女人却未流露出一丝一
毫的慌乱。
反倒是迎上南枝的眸子,微微扬起下颌,“南枝啊,虽说你现在还没有正式入南宫族谱,但到底是我们南宫家的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考虑后果。”
言下之意,就是让她和盛祈年划清界线。
“南枝也并非入南宫族谱不可。”
风轻云淡却又掷地有声,这话一出口,赵玟曼瞬间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纪商。
“真是大胆,竟敢说出这样的话,你知不知道——”
“玟曼!”
老太太适时开口,“我这个家主还在呢,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老太太虽年过半百,但气势仍在,赵玟曼见她动气,便也不敢在多说,正好南柏鹤进门,消散的笑意再次扬起来,“柏鹤,你回来了。”
南柏鹤正在佣人的帮助
下换鞋,听见有人叫自己忙抬起头,“湫湫呢?”
赵玟曼指了指楼上,“黎筝陪着呢。”
男人将外套搭在沙发上,缓步走到南枝面前,先是叫了声“奶奶”,而后问:“再说什么?”
“你什么时候有空,挑个好日子,让南枝丫头认祖归宗。”
南柏鹤将视线挪到南枝脸上,精准无误的接收到她传递过来的眼神,清了清嗓子,道:“公司最近有笔生意,等忙过这段时间的吧。”
“就是啊妈,南枝认祖归宗的事先不急,倒是柏鹤和黎筝的婚礼,是不是可以准备了?”
赵玟曼谄笑的看着老太太,“湫湫也不小了,黎筝这么多年的付出,我们也都看在眼里,是时候该给她一个名分了。”
老太太赞同般点了点头,“你觉得呢
,柏鹤?”
南柏鹤始终拧着眉头不肯说话,倒是黎筝从楼上下来,“柏鹤,你回来了?”
赵玟曼顺势拉过她的手,脸上的欢喜之情不言而喻,“黎筝,你想什么时候和柏鹤结婚啊?”
“结婚?”黎筝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当她看到赵玟曼脸上的笑意时,瞬间就害羞起来,“柏鹤说什么时候,我就什么时候,都听他的。”
“奶奶,我上楼看看湫湫。”
南柏鹤明显不愿多待,更确切的说,他是在逃避,逃避和黎筝的婚事。
南枝站在一旁,拽了拽纪商的衣袖,两人悄声来到门口,“我越发觉得阿祈说的对,南宫家并不像我们看到的这样简单。”
纪商皱了皱眉,随即瞥向远处。
“其他的我不管,我只希望你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