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周易安的母亲在给病人做手术的途中,被不法分子持枪绑到船上。
三天之后,湄公河岸漂浮一具女性尸体,身着白色手术服,左胸口处被子弹贯穿,后经法医鉴定,生前曾被注射过大量吗x,且肋骨断裂,全身多处致命伤痕。
这件事,在当时掀起不小风浪,警察连夜成立专案组进行调查,地毯式搜索近一年的时间,除了子弹型号之外,其余什么线索都没有。
从监控显示,船只驶入湄公河后,就一直向东行驶,可当警方进一步调取监控,精准追
踪后,却惊奇的发现,船只凭空消失了。
就这样,这件事一直没有定论,以至于周易安迟迟放不下。
可是事情发生太过突然,又加上时间久远,地域限制,想调查却也不知道一时该从何下手,就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
纪老爷子深叹了口气,“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是易安这个孩子,心思细腻,他妈妈的死对他打击很大,如果不是与南枝有关系,他绝对不会想方设法接近她。”
纪商捏在檀木椅上的手紧了紧,“周家是政界的一把手,周母被杀,有没有寻
仇的可能性?”
纪老爷子摇了摇头,“是周母治疗的那位病人,似乎得罪了某位黑帮组织,只是那个病人究竟是谁,暂时尚未可知。”
“所以与南枝有关,也只是他的主观揣测,而没有既定事实,是吗?”
纪商的话一如既往的清冷平淡,但是纪老爷子不再开口,当年的那件事,众说纷纭,但究竟怎样,或许也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夜静悄悄的沉下去,纪商出来时,刘妈正在收拾蛋糕。
颗颗饱满圆润的草莓陷在雪白色的奶油里,在暖色灯光下,显得愈发诱
人。他转步往楼上走,余光不经意间瞥过去,就见蛋糕顶上,用黑色巧克力糖浆,画的一家三口卡通像。
简单利落的线条下,勾勒的欢喜溢于言表,纪商拿起那块标识卡,看着可爱又生动形象的画,唇角不自觉掀起一抹笑。
“这个留下吧。”
刘妈接过卡片,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去厨房端了一杯牛奶,“这是太太吩咐煮的牛奶。”
“知道了。”纪商接过,“我给她送过去吧。”
房门一开一合之间,光束出现又消散,房间没开灯,只有茶几上一盏暖黄色
的灯光照明。
纪商轻手轻脚走近,推开卧室门,床上的人像是被吵醒似的,不耐烦的翻了个身。
他就站在门口,环着臂膀,好以整暇的看着南枝,看她好看的侧颜,看她平稳安静的睡觉。
可看着看着,忽然就笑出了声,“别装了,你的睫毛动了。”
果然下一秒,床上的女人就睁开了眼睛。
南枝坐起身,乱糟糟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她半盖着被子,直面纪商的目光,满脸的冷淡与平静,很明显还没从上次的争执中回过神来。
“我今晚睡沙发,不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