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
听到这个词,啃泡面的荣爱玉眼睛瞬间就亮了,船上居然能烧烤?!
“对啊,像我们这种远航的轮船偶尔都会聚聚餐,到时船长会免费将自己带来的酒水拿出来分享,吃完还可以去唱歌”
过来通知几人的吴迪点点头,现在不像以前了,他听船上那几个老海员说过,以前他们经常聚餐,打牌,唱歌什么的,反正很快乐,关系也很紧密。
但随着网络发展,再加上90后船员陆续上船,这种交流就变的渐渐少了,越来越多的人在忙完工作以后更愿意往寝室一待,打打游戏,刷刷视频什么的,哪怕流量很贵……
“生活可以啊,我还以为你们成天就是敲锈呢”
张良将手中的面包一扔,船上食堂的饭菜口味是按照美洲这边来的,他们几个吃不惯,这些天全靠这点存货顶着呢。
“是不是从电视上看的,说我们从船头干到船尾,等船尾干完了,船头又锈了,又可以继续再来一遍?”
“嗯那呗”
“几点开始啊?”
荣爱玉有些着急了,她想吃海鲜烧烤!
“咳咳,小玉姐,你先垫垫肚子,有的食材需要先处理,还有一部分得现打捞”
吴迪说话时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往站起来的姑娘胸口瞟,天可怜见,他真不是故意的,可没办法,他控制不住!
“喂,你再这样,我就还得教你两招了”
甄野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或许是想到了那天被支配的恐惧,吴迪赶忙对着皱起眉头的荣爱玉解释了两句。
“姐,理解下弟弟吧,在海上漂了两年了,船上除了那帮肌肉发达的黑人,就剩几个基佬了,我真的老惨了……”
“……”
听着这如诉如泣的哀怨嗓音,荣爱玉翻了个白眼,她倒不是介意被看,关键你看就看吧,大大方方我也不能说什么,反正又不会少块肉,但你总偷偷摸摸的,就让人很不舒服了……
“我要吃龙虾!”
“有!玉姐要什么有什么!”
吴迪连连点头,他们现在可是驰骋在广阔的太平洋上面,海鲜种类绝对丰富到很多人一辈子都没吃过的程度。
“小迪,这事哥最能理解你”
张良感慨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当兵有三年,母猪赛貂蝉,他清晰的记得在部队的时候,每当有女兵进来,他那帮战友们全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想当初自己不也因为类似的事被队友坑了一次,平白无故挨了个嘴巴子……
“哥,知音啊”
吴迪感动坏了,紧紧握住了良哥的手,好人一生平安啊!
“那晚上咱俩继续练练?”
“……”
“走吧,咱们也上去帮帮忙”
万晓铃挥了挥手,总是蹭吃蹭喝不好,起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回报一下。
——
随着蓬莱小组的人加入准备工作,货轮上顿时热闹起来,大家齐心协力,分工合作,为即将开始的海鲜烧烤做着最后的准备。
有的人在清洗海鲜,常见的鱼虾,螃蟹,海参,也有一些叫不出名,甚至看起来长的很是奇怪的海洋生物,有的人在准备烧烤用具,炭火熊熊燃烧,散发出阵阵热浪,还有的人在布置餐桌,摆放着各种美味的调料和餐具。
直至太阳渐渐西斜,一顿丰盛的海鲜烧烤在所有人的努力下开始了,香气四溢的烤海鲜让人垂涎欲滴,大家围坐在餐桌旁,即便语言不通,但仍然欢声笑语不断,他们品尝着美味的海鲜,享受着这难得的海上时光。
“玉姐,玲姐,你俩多吃点,这东西对女人大补”
吴迪将一盘牡蛎端到了两人面前,俗话说【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说的就是牡蛎了,而且现在这个季节正是太平洋牡蛎最肥满的时候,味道口感极佳。
“看行,别色眯眯的,小心我揍你”
正扒着龙虾壳的荣爱玉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底线,旁边一声不吭的万晓铃默默的放下了手里的八爪鱼,迅速消灭起这盘牡蛎,这种话题她永远插不进去……
好烦!
“aple,你是哪的人?”
胡吃海塞的张良看向对面坐在黑人堆里的白人男性,这艘货轮上一共23名船员,除了坐在主位的那名50多岁的船长以外,剩下就只有身为轮机长的aple是白人,也是唯一会说英语的人。
“从这个名字你还听不出来吗,加拿大人啊”
吸溜着鲍鱼汁的丛学飞头都没空抬,还有比aple更地道的加拿大人名吗?
“是的,我来自加拿大”
拿着酒瓶的aple点了点头,他算是子承父业,以前是他父亲在这艘货轮上,后来等父亲年纪大了,他就接替上了船。
“难怪了”
张良了然,加拿大人性格很有特点,讲礼貌而不拘繁礼,重实利又遵守规则,自由观念较强,这点跟它的那位邻居差别很大。
几人正聊着天呢,几个可能喝尽兴了的黑人突然起身跳起了舞,张良他们虽然看不懂那怪异的舞姿和嘴里不断喊出的词句,但仍是面露微笑的拍着手附和,将气氛烘托的更加高涨。
夜幕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