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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在了何处?”孟夫子问道。
“不该说宋澄的坏话, 不应该因为嫉妒就中伤宋澄。”宋游颤抖着道,孟夫子甩了袖子哼了一声, 却不搭理宋游, 转而向站在一边的宋父道:“养不教, 父之过,宋澄宋游今日之争, 便是你种下的根,你可知道?”
宋父经此动荡, 早就悔青了肠子,此时听孟夫子说话,当即就躬身道:“宋象知错。”
“游, 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他人是非,这是修身之道。君子有德, 上可定国,下可安家。夫子教你读圣贤书,你连最根本的都没有学好, 如何对得起你你读过的那些圣人之言?”孟夫子语气渐渐缓和,“以后若再教我发现你这样子,我们就断了这师生名分, 莫要给夫子我老脸上添不光彩了。”
宋游忙俯首道:“是, 学生记着了。”
这边孟夫子教导宋游, 那边徐夫子听了崔平之说的精简版后果断的罚了宋澄和祁钺两人去抄书, 崔夫子只坐在一边捋着胡子笑。此后宋澄和祁钺足足抄了七八天才将这些书抄完。徐夫子看过他们抄的一摞纸笑着问道:“可想明白以后怎么做了?”
宋澄当先道:“以后不能在这样冲动,逞口舌之利,刻薄犀利,非正道。”
徐夫子听了没说话,又向着祁钺问道:“钺想到了什么?”
“只有我足够强大了,才说话的权利,才能让那些恶人忌惮,不敢冒犯。”祁钺静静道,话语间丝毫见不到当初的冲动,这是他深思熟路后做出的决断,并非小孩儿一时意气。
徐夫子也没有说什么,他笑着点点头道:“去玩吧,给你们放假。”
祁钺闻言立时带着宋澄去野了,两人转了一天,直到傍晚才到家,宋澄进门便见师母笑着道:“覆之捎了东西回来,有给你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快去看看吧。”
宋澄进门果然看见一个布包裹,打开一看是几支笔还有一把短匕首,宋澄从没见过匕首,看见登时欢喜的抽了出来,只见匕首寒芒闪现,仿佛宝镜出匣,宋澄笑道:“好锋利的匕首!”
徐夫子笑着摇头道:“小孩子家家送什么匕首,这臭小子以为是自己。”
“孩子们高兴就好了,你个老头子插什么嘴。覆之信上还说什么了?”徐夫人边布菜边笑着问道。
徐夫子将信纸拿了出来,又看了几遍道:“布料生意有起色了,他还想做粮食生意,不过得等到明年才能做的起来了。”
“谁问这些,我问的是那个程家的姑娘怎么样?”徐夫人笑着道。
“程家姑娘……”徐夫子嘴里呢喃,手上将几页信纸翻了几遍,发现徐覆之事无巨细说了许多,却没见到那程家姑娘的只字片语,只得将信纸放在桌上向着徐夫人道,“覆之没有提起啊。”
徐夫人啐道:“这个混小子,第一次见人家姑娘,怎么连一句说的也没有,不像话,回信的时候跟他好好说道说道。”
徐夫子点头,给老伴将凳子搬了出来放在桌边道:“先吃饭吧,回头我写信跟他好好说道说道。”
宋澄蒙头吃饭,只两只耳朵偷偷听徐夫子和徐夫人说话,忽然徐夫子笑着向宋澄道:“澄,明早上换身衣裳,我带你去书馆。”
宋澄一脸懵逼,书馆不是每天进门的时候都要经过么?
“老师,书馆我们不是每天都去么?”宋澄问道。
“这次不一样,明日崔先生和你崔大哥都来,夫子有些事情要同你说。”徐夫子笑着道,眼角的皱纹都露了出来,宋澄见他这样欢喜,也没再问,反正会知道的。
次晨一清早,崔先生就和崔平之一起来了,宋澄早起还有些小迷糊,却见徐夫子,徐夫人,崔先生和崔平之已经将书馆清扫了一遍。宋澄登时觉得自己贪睡了,小心翼翼的寸了过去道:“夫子,师母,崔先生,崔大哥。”
徐夫子笑着道:“起了?来来过来,看看我们书馆的真面貌。”
宋澄闻言走了过去,只见平日里放着大书架子的墙被清理了出来,上面挂着一幅意境古朴写着大篆的中堂,宋澄不识得大篆,只好转头问道:“老师,这是什么?”
徐夫子接过崔平之递过来的香案,奉上供品:“这是我们栎阳一脉的老祖宗。先秦时百家争鸣,独缺我栎门,澄,可知道夫子为何要收你做学生?”
宋澄摇了摇头,徐夫子上了一炷香:“澄,我栎阳一脉,始于孝公艰危之时,历经千年而到如今。我等不专儒道,不亲法兵,不闻达于山野,不驰骋于朝堂,世代相传,只为广纳天下典籍,流传后世,教化世人,遗泽子孙。始皇帝封书坑儒,便是我栎阳一脉的传人藏书于山间,才使得诸家之学得以传承。”
“澄从未听过这样一个流派,先生,这是……”宋澄有些转换不过来,难道这是隐藏npc?
徐夫子笑着道:“没人听闻过我栎门,这栎门流传至我手中,已足足千年有余,传承三十代,如今我昏昏老矣,日薄西山,老天垂怜让我遇见了你,大幸!。”
徐先生又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唯我栎阳一脉,遗世独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