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伦已经彻底忘记了朱雄英以前给他说过的那些话。
陷入到巨大的利益之中,欲罢不能。
当然等待他的结果,自然是显而易见的。
话说朱雄英躺在坤宁宫养伤,太子朱标则躺在东宫养伤。
临近年关,朝廷各部门的事情,其实还挺多的,也有一大堆奏折需要处理。
近几天洪武大帝一边忙着处理朝廷事务,一边要询问铁铉事情准备的如何了,还要督促着礼部去准备阵亡烈士安葬的事情。
还要查阅户部送来近三年考核官员的档案,这件事情牵扯到来年官员的任免马虎不得。
以前都是胡惟庸在干这些事情,私下里决定官员的任免,而如今胡惟庸被洪武大帝连降四五级以后,胡惟庸已经彻底的远离了中书省的核心位置。
如今户部把东西归纳整理以后就交给了刘三吾,而刘三吾则在官员档案上用红笔标注了三个档次,分为上等,中等,下等,洪武大帝需要查看官员的履历以后,才能决定官员的升迁事宜。
御书房内,洪武大帝揉着猩红的眼睛,看着堆积如山一般的奏折,看着朴无用问道:“都好几天了,太子还没好利索?”
朴无用拱手说道:“太子还在塌上趴着,老奴过去看了,太子的伤势比之皇孙殿下还要严重。”
洪武大帝不解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胡美给咱大孙和标儿下手轻重,竟然有所不同?”
朴无用点头说道:“这个是自然的,胡将军也掌握着尺寸呀,要是打坏了皇孙殿下,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洪武大帝抚摸着额头说:“嗨,你去给胡美送一百两银子,两坛御酒,两包御茶和一些点心。”
朴无用轻轻一笑说道:“估摸着胡将军看到这些东西,会笑开花的。”
洪武大帝挥手说道:“行了,你就告诉他,咱罚他的,给他补回来了,可别在背后胡乱嚼舌头。”
朴无用很快就来到了胡美府上。
胡美得知朴无用再次前来,便说道:“朴总管呀,你今日前来寒舍,又有啥事呀,该不会是又要罚俺的俸禄吧。”
胡美继续说道:“老朴呀,你也是知道俺家情况的,就靠着那点俸禄过活呢,这圣上若是在罚几个月,俺就该出去乞讨了。”
听的胡美这番话,朴无用噗嗤一笑,不动声色地挥了挥手,处在外面的小太监们,立马抱着一大堆东西走了进来。
看着托盘上的白银,御酒还有那些茶叶之类的东西,胡美大跌眼镜,张大嘴巴,支支吾吾地问道:“这,这,这是咋回事?”
朴无用轻轻一笑说道:“圣上说了,罚你的俸禄给你补回来了,可别在背后胡乱嚼舌头。”
胡美急忙说道:“俺可没胡乱说些什么,朴总管你要替俺做主呀。”
朴无用笑道:“行了胡将军,这东西呀,老奴给你送来了,这就走了。”
胡美急忙说道:“朴总管别着急走呀,喝两杯。”
朴无用摇头说:“将军好意咱心领了,但圣上那边还有其他事情,就不过多的打扰了。”
瞧着朴无用离去以后。
胡美的心情自然是极其的兴奋,两坛御酒呢,这可是价值千金的。
得赶紧把这些御酒给珍藏起来,不然那些狗东西会闻着味来的。
御书房内,洪武大帝一直处理着奏折,只不过这奏折依旧是如山一样,朴无用劝说道:“圣上,要不然就休息一会儿吧,别累着了。”
洪武大帝叹了一口气说:“哎,不行啊,这么多事情都是需要尽快去做的,拖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洪武大帝话落下以后,秦王朱樉迈步走了进来,一番行礼以后,洪武大帝问道:“你咋来了?”
朱樉拱手说道:“父皇,孩儿,孩儿,想,想……”
看着朱樉吞吞吐吐的样子,洪武大帝呵斥道:“话都说不利索,咱有那么可怕吗?”
:“不,爹,您一点也不可怕,就是孩儿看到你有些心虚。”
:“心虚个屁,有话就说,咱还忙着呢。”
看着眼前的奏折,洪武大帝忽然眼前一亮说:“你先别说你的事情,来协助咱处理奏折。”
朱樉傻眼了,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个,爹呀,这处理奏折,不是我大哥的事情嘛,孩儿协助您,那不是逾越了吗?”
:“逾越个屁,你赶紧过来,不然咱迟早收拾你。”
听的洪武大帝发脾气了,朱樉屁颠屁颠的坐在了洪武大帝身前。
洪武大帝扔给朱樉几十本奏折说:“你先瞅瞅,凡是汇报问安的统统画勾,完了直接写一句“咱知道了”,凡是有其他事情汇报的,你读给咱听。”
朱樉应了一声以后,就胆战心惊的拿起一本奏折,只见上面写着:“臣茹太素叩请圣裁,时下已入寒冬,天气转寒,万望圣上注意龙体康健,圣上每日批阅奏折,甚是辛苦,万望劳逸结合,每日可休息两三时辰,常言道,迈开腿,管住嘴……,臣时常牵挂圣上龙体,为此彻夜难眠,食无味来,寝难安矣,尤是前些日子遭逢一场大雪,臣更是牵念圣上龙体,圣上是否睡得安然,穿着是否保暖……”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