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唇角微绷，依旧没有开口。
视线相撞的那一刻，乔妃妃忽然发现，沈妄沉那双溢满复杂的幽眸，她又看不懂了。
她的小脑袋飞速运转，正琢磨怎么才能把人哄回去的时候，那道熟悉的声音终于在耳畔沉沉响起。
“不是说季先生对我爷爷的病情有所研究？今日见到，刚好请教一二。”
请教……
乔妃妃的心“咯噔”一下，没了底。
沈妄沉骨子里就是骄傲的，甚至
有些自大，所以平日里说话的语气也都没有多客气。
而以她上辈子对沈妄沉的了解，他说话越客气，就代表他心里越动怒，这件事就越没那么容易过去。
更何况她根本没有和沈妄沉说季白的名字，只用了哥哥代称。
那在挂断电话到现在这么短的时间，他不光从沈家老宅赶到了乔家，还将季白的名字都一并调查清楚。
毫无悬念，他今天就是冲着季白来的。
达不到他心中的结果，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可哪怕如此，乔妃妃还是想挣扎一下。
“阿沉，季白他刚坐了十个小时的飞机，让他先好好休息一下，我们明天再来拜访他吧。”
她拽着他衬衫的手无意识收紧，一点点将理由往自己身上拉。
“而且……我昨晚没睡够，休息的不好，坐这么长时间车又有点乏了，我们回家补觉去吧，好不好？”
沈妄沉垂下眼睑，缓慢地眨了下。
深邃的眸底散发着危险的眸光。
乔妃妃的背脊发凉，突然有一种自己已经被完完全全看穿的感觉。
她忽然觉得，沈妄沉似乎并不只是为了吃醋而来。
沈妄沉静默片刻，缓缓俯首，薄唇凑到乔妃妃的耳畔，答非所问。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爷爷是中毒，而不是阿尔兹海默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