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顾老爷子那边来了电话,说周六谢家老爷子的寿宴,让我和顾景淮好好准备礼物,正好今晚有一个拍卖会,我和顾景淮可以去看看,淘点好东西。
谢老爷子和顾老爷子年轻时是一起打过仗的老战友,两人到现在也时常约着一起下棋,关系不错,礼物确实应该好好准备着。
我不是很想和顾景淮一起出门,但顾老爷子都开口了,我也只能应下。
想起昨天顾景淮给了我一张黑卡让我去买条新的晚礼服我还没买,于是下午便去了一趟商场。
买完礼服,我跟店员托了一下关系,从卡里套现出三百五十万,把欠江少虞的钱全都还给了他,只留了五十万在手里。
现在我和顾景淮还是夫妻,卡里的钱属于婚内共同财产。
趁现在没离婚,我还能搞点钱,等以后离婚,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江少虞收到我的还款信息,发消息问我:“你哪儿来的钱还我?”
我给他发过去一个“保密”的表情包,江少虞便没再多问。
做完这些,我又一个人在商场逛了一圈,到晚饭时间了才回家。
拎着礼服上楼时,顾景淮恰好从楼上下来。
他看了眼我手里的包装盒,问:“你这条礼服花了四百万?”
我今天下午刷了四百万,五十万是晚礼服的钱,剩下三百五十万则是被我套现了。
这事儿我自然是不能说实话的。
我面不改色地道:“对,毕竟是限量款嘛,肯定不便宜。”
顾景淮对我花的这点钱似乎并不在意,随口问完那句话,便道:“放好东西就下来吃饭,待会儿去参加拍卖会。”
我点头,把晚礼服放进房间后,便下楼吃饭。
吃完晚餐,我和他便出门去了拍卖会现场。
走进拍卖厅,远远的,我就看到沈念坐在那边朝我们招手。
她注意力全在顾景淮身上,眼里冒着小星星,“哥,坐这里。”
她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位,想让顾景淮挨着她坐。
顾景淮没有推拒,点了点头,走到她身边坐下,而后朝我招手,“过来。”
我没理会他,在他后面一排的位置坐下。
我今天跟他过来不过是为了应付顾老爷子,可不想看他和沈念你侬我侬。
顾景淮见我不听他的话,微微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我坐下后,便拿出手机百无聊赖地刷起微博。
过了没一会儿,我身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黎小姐,请问你这里有人坐吗?”
我抬头,果然对上一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
“没人。”
闻言,江少虞颔首,而后在我身边坐下。
几乎是在他坐下的瞬间,一道冰冷阴沉的目光就从斜前方的位置扫了过来。
我直接无视顾景淮的视线,神态自若地和江少虞交谈起来。
“江少今天怎么会来这里?”
江少虞道:“过几天我外公生日,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送的礼物。”
闻言,我这才想起谢家和江家是亲戚,之前江少虞还跟我提起过那个失明的表哥。
想起那天在医院惊鸿一瞥的男人,我鬼使神差地问:“你外公的寿辰,谢宴辞也会出席吗?”
江少虞微愣,似乎是没想到我会突然提起他表哥,而后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宴辞哥失明以后就一直和外公住在一起,那天应该也会在。”
他说完,笑着打趣我:“黎小姐专门问我表哥的情况,莫不是那日在医院惊鸿一瞥,就爱上他了?”
闻言,我笑了笑,说:“你胡说什么?我不过才跟他见过一面,怎么可能喜欢他?”
就算是喜欢,我也顶多是看上了他那双修长漂亮的手。
江少虞挑了挑眉,没再多说什么。
没过多久,拍卖会就开始了。
我百无聊赖地看着其他人竞拍,轮到一块玉时,我稍稍坐直了身子。
我看了平板上有关这块玉的资料,资料上说这是一块传承千年的玉,有安神静气的功效。
顾老爷子心脏不好,经常失眠多梦,精神状态也有些差。
刚好顾老爷子又喜欢收藏玉石古玩,拍下这块玉送给他正合适。
而且我现在手里拿着顾景淮的黑卡,有钱不花白不花。
这么想着,在玉石拍价从二十万涨到五十万时,我举起了牌子。
“六十万。”
我查了一下这块玉石的价格,正常价在九十万左右,待会儿估计还会涨一涨。
果然,我刚喊了价,前面就有人举牌了。
让我意外的是,举牌的人居然是沈念。
“六十一万。”
我知道沈念是想跟我争,我不打算让她称心如意,再次举牌,“七十万。”
沈念再次出价:“七十一万。”
“九十万。”
“九十一万。”
沈念摆明了是想跟我作对,每次加价都只在我的基础上增加一万。
价格一路涨到了两百零一万,已经严重溢价了。
我思忖片刻,终究是没再举牌。
我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