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我就被荔枝扑了个满怀。
桃子也跟了过来,在我脚边转圈圈。
桃子怀孕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再过一个多星期就该生产了。
为了让小家伙的情绪能安定些,我便暂时把它放在了谢宴辞这里养,和荔枝住在一块。
我揉了揉荔枝的狗头,叫它到一边去玩儿,这才进门去接水。
接完水,我回头跟谢宴辞道谢。
谢宴辞斜倚在墙边,清冷温润的眸子注视着我,问:“这么晚没睡,在担心少虞的事?”
我反问:“你不也是?”
谢宴辞没有否认:“舅妈说手术结束会给我发消息,我还在等。”
他说完,又问:“要一起看部电影吗?少虞的手术应该还需要点时间。”
我想着回去也是睡不着,便答应了下来。
鉴于上次的欧美电影激情戏尺度太过,这次我找了一部动漫电影。
不知谢宴辞是不是看出了我刻意避嫌,问:“上次那部电影还没看完,不继续?”
想起上次男女主交缠在一起的画面,我脸有些热,故作镇定地道:“那部电影不好看,这部动漫电影比较感人,剧情设计也更巧妙,还是这个好看些。”
谢宴辞唇角微勾了勾,看破不说破,把荔枝和桃子也抱了过来,两人两狗就这么看起了电影。
荔枝和桃子在电影看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熬不住了,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找了张毯子给他们盖上,自己也有些犯困,就倒在沙发上准备眯一会儿。
谁知这一眯就直接睡了过去,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卧室厚实的窗帘拉得严丝合缝,但还是有丝丝缕缕的阳光从边缘的位置渗透进来。
我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手机,结果却摸到了男人温热结实的肌肉。
放松状态的肌肉不算特别硬,软硬适中,手感还挺不错。
我忍不住多捏了两下,而后作乱的那只手就被男人握住了。
“很好摸?”
听到谢宴辞的声音,我原本还有些迷蒙的脑子瞬间清醒。
睁眼一看,果然见谢宴辞躺在我身边。
我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抽回来,“流氓!居然趁我睡着爬我的床!”
谢宴辞凉凉地道:“你要不要看看现在是谁在耍流氓?”
闻言,我愣了一下。
仔细感受了会儿,这才发现我此时就像是一只八爪章鱼一样死死地抱着谢宴辞,双腿还缠在他腰上,完全把他当成了一个大型抱枕。
我默默把自己的手脚收了回来。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我低头看了眼发现自己还穿着昨晚的衣服,稍稍安心,问谢宴辞:“我昨晚应该没对你做什么吧?”
我记得我之前在顾家的时候顾景淮说我半夜会梦游。
昨晚我和谢宴辞孤男寡女的,不知有没有做什么冒犯他的事。
谢宴辞缓缓吐出一个字:“有。”
我瞬间如临大敌,“我对你做什么了?”
“你亲了我,说要跟我假戏真做,还抱着我不肯撒手,要我留下来跟你睡。”
我眼皮子一跳,“真的?”
“真的。”
我看谢宴辞说话的样子不像是撒谎,顿时有些紧张。
之前我确实做过有关谢宴辞的梦,梦的内容还有些少儿不宜。
睡迷糊了抱着谢宴辞说要真的跟他交往的事儿,我说不定还真做得出来。
思及此,我道:“我昨晚人不清醒,说的话不作数,你别放在心上。”
“我要是放在心上了呢?”
我一噎。
谢宴辞捉住我的一只手握住,眸光清隽沉稳,“你昨晚说了要对我负责,现在是想反悔?”
负责?
负什么责?
“我昨晚就只是亲了你一下而已,都是成年人了”
我越说声音越小。
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什么渣女一般。
我不知该怎么面对眼前的尴尬,干脆低着头不说话,装死。
谢宴辞却没给我逃避的机会,宽大的手掌托起我的下颌,迫使我和他对视。
“虽然都是成年人了,但昨晚是我的第一次。”他嗓音低低沉沉的,钻进耳朵里莫名有种酥麻的痒意,“黎小姐夺走了我的第一次,难道不该对我负责吗?”
他这话说的,好像我昨晚不是吻了他,而是睡了他似的。
我耳尖发烫,支支吾吾地道:“我昨晚又不是故意的,没什么好负责的。”
听我说完,谢宴辞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
尽管他眼底无波无澜,我却总有种他在看什么绝世大渣女的感觉,看得我心头一阵心虚,甚至有种要答应对他负责的冲动。
然而我答应的话到嘴边,还没出口,卧室的门就被人敲响,周易安的声音随之响起:“姐夫,你进去叫我姐起床怎么这么久啊?”
周易安这话什么意思?
谢宴辞进来叫我?
这么说他不是从昨晚就开始睡在这里的?
我如梦初醒,愤愤不平地看向谢宴辞,“你骗我?”
谢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