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我直接开车回家。
刚到楼下,就看到一抹俏丽的身影站在路边,像是在等人。
我认出那人是乔雪漫,正疑惑她怎么会在这里,就见谢宴辞从公寓大楼里走出来,递给她一件外套。
女士外套。
看起来似乎是乔雪漫落在他家的。
思及此,我心口顿时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有些喘不上气。
乔雪漫笑着接过他手里的外套,两人不知说了什么,最后乔雪漫就笑着离开了,心情十分不错的样子。
等两人各自消失在原地后,我才从车上下来,慢吞吞地往公寓里走。
我进大厅时,谢宴辞刚好进电梯。
注意到我,他拦住电梯门,道:“走快点。”
我刻意放慢了脚步,说:“你先上去吧,我等下一趟。”
谢宴辞眉峰微蹙,没有说话,却固执地按着电梯门。
我清楚他的性子,最终还是妥协,上了电梯。
进电梯后,我尽量往角落里站,离谢宴辞远远的。
谢宴辞睨了我一眼,问:“站那么远干什么?”
“天热,不想跟你挤。”
“今天气温才23度。”
我一噎,不说话了。
谢宴辞盯着我看了片刻,而后缓缓移开视线,解释道:“乔雪漫的母亲和我父母是旧友,今天乔雪漫是和她母亲一起过来的,正好我有事要问她母亲,就让他们上来了。”
“你跟我解释这个做什么?”
“我以为你介意。”
“我不介意。”
谢宴辞一双墨眸如深潭古井,静静地凝视着我,“是吗?”
我被他看得有些心虚,默默别开视线,而后就听到谢宴辞轻轻笑了一声。
听到他的笑声,我脸颊莫名有些发烫,依旧别开头没去看他,也没搭腔说话。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
回到家门口,我问:“你和乔雪漫的母亲说了什么?”
“有关我父母的一些事。”
谢宴辞的回答很简单,但我总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
不过他父母毕竟已经去世了,我担心提起这个话题会让他难过,就没再问下去,而是就这么回了家。
刚进门,我就看到周易安躺在沙发上打游戏,倒得四仰八叉的,拖鞋也有一只飞得老远,掉到了电视机前边。
我不由嫌弃,问:“你脸上的伤都已经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回家里去?”
周易安打着游戏,随口道:“我跟爸妈说过了,你这里离我们学校比较近,以后我就住在这里了。”
“这事儿怎么没跟我商量?”
“老妈答应的事儿,你敢违抗?”
我:“”
行吧。
“以后家务你来做,东西别乱扔,不然就搬出去。”
“行啊,反正姐夫就住对面,你要是撵我出去,我就去投奔姐夫,然后把你公寓的密码锁密码告诉他,让他半夜过来找你。”
半夜过来找我意味着什么,成年男女都懂。
我一巴掌呼在周易安后脑勺上,“没大没小。”
还记得初见时这臭小子还是个乖巧听话的小奶狗来着,不知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衰样。
果然距离产生美,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一旦太近,所有的滤镜就都碎了。
不论是周易安还是谢宴辞,初见时给我的第一印象都很不错,谁能想熟悉了之后两个人都长歪了呢。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放下包拿出手机点外卖。
晚上的时候宋宁给我发了消息,说她明天要去产检,但是林枫出差了,问我能不能跟她一块儿去。
我一口答应下来,第二天一早就跟夏如许请了假,开车去林家接宋宁。
宋宁怀孕到现在也三个月了,肚子已经有些明显了。
我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不受控制地想起了自己失去的那个孩子,心头一阵绞痛。
要是我之前没出事,那个孩子现在应该也五个月大了。
时间再长那么一些,或许我就能看看她生出来是什么样了。
宋宁没有注意到我的情绪,坐上车就开始抱怨:“林枫最近越来越忙了,明知道我今天产检,他还跑去出差了,明知道我现在怀孕了没安全感,离开他晚上就睡不着,他还一出差就是好几天。”
闻言,我失笑,道:“他毕竟也要赚钱养家,而且我听他说他这次出差原定行程是十天的,为了能早点回来陪你,就把时间压到六天了,每天都是高强度的工作,你还是稍微体谅一下他。”
宋宁叹了口气,说:“我也知道他忙,但情绪就是控制不住。
“小时候我总觉得我妈有事没事就生气,十分嫌弃。现在自己怀孕了,激素紊乱了,才知道这感觉有多难受,真的是 看到什么都烦。”
“觉得烦就多出去散散心,状态应该会好很多。”
我和她闲聊着,很快就到了医院。
医院检查的人很多,但这因为这家医院是林家旗下的,院领导直接给宋宁走了后门,安排了一条龙服务,没多久就检查完了。
检查完,我和宋宁还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