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淝城不止于此。
可眼下,她还痴痴地觉得找到他们,就是找到希望。
厉景庭地眸光微深,像是在筹划些什么。
“是唐风月让我们来救唐燃的。”
闻言,刘芳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谦卑地笑着,似乎已经把厉景庭当作准女婿。
“那你们还不赶快去啊,风月呢,风月在哪里?”
杨铭略翻了个白眼,他对这位刘夫人也是略有耳闻,即便是一些耳闻都已经让他感到厌烦,何况是对此了解颇深的厉景庭。
厉景庭没有说话,而后,有几人上前来报,在他耳边低语了些什么,厉景庭的眼神骤然变深。
“确定是那艘了。”
杨铭顺者他的目光看着,栈桥上停着十五艘即将出航的轮船,唐风月就在其中。
可这每艘船几乎都有上百余人,他们的人力也只够追寻一艘,他只能赌。
赌对了,他可以找到她,赌不对,就很难再追上了。
“总裁,这下该怎么办?”
杨铭也有些心急了,天色暗了下来,很快这些轮船就要离开岸边,离开淝城出境,离开了国内,就不属于他们的范畴之类,很难追寻。
气氛沉寂了
下来,刘芳晴见众人面色难堪,情势有些不对:“是发生什么了?难道,我儿子就在这几艘船里吗?”
她猛地回头看去,十几艘吨重的大邮轮,光是看就叫人眼花缭乱,何况是在这些队伍人找到唐燃。
倏地,一艘距离栈桥最远的轮船窗口上放出一道小小的烟花出来,几人纷纷朝那道烟花看去。
极其微小,几乎听不见的烟花,却绽放进了他的心里。
而就在烟花落下的那艘游轮上,地道里,唐风月被铁链禁锢的脚踝被磨的血肉模糊。
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也因为脚踝是被禁锢住的,距离通道口也有一阵距离,所以她必须用尽全力爬至通道口,放出那一袭烟花。
烟花放出后,唐风月歇了一口气,她瘫在地板上,被铁锈磨烂的脚踝伤口内,流出鲜红的血液,她叹了一口气:“还好,还能放的出来。”
她庆幸这个地道相当于是一个小仓库,才有办法解开手上的绳索,这枚烟花也是她寻来的。
“姐,你这样,有希望吗?”
唐燃的眼罩被风月拆了下来,不过他的手脚都被铁链禁锢住,也离开不了。
“不知道,总得试试。”
唐风月垂下眼睑,忽然,她感受到整艘邮轮的晃动。
“糟了!船开了!”
随着船只的晃动,唐风月的伤口被铁链磨地痛不欲生,链子已经深深地陷进了她的肉里,然而,她们却无力离开这个地方。
而地道之上原本有序的脚步声也逐渐变得慌乱起来,马不停蹄地声音徐徐在耳,号角声掩盖人们的脚步声唐风月只觉得,这个船晃的很不对劲。
这艘命名为n—190号船,游客有九十余人,而就在此刻,人头攒动,似乎变得多了起来。
甲板上,一个小男孩手里的足球掉落在地,他迈着短捷的小腿奋力的追去,足球掉落在一个男人的黑色皮鞋旁,男人附身将足球捡起来递给他:“小朋友,这是你的东西吗?”
小男孩点点头:“是我的足球。”
“给你。”男人得到应允,将手中的东西递还给小男孩。
他站起身来,平视面前的一切,海上,朦胧现出轮船的黑船身,尖桅杆直指着天空,杆顶上点着五颜六色的灯,来往的人群在夜间走上甲板眺望夜景。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的脸庞,都不是她。
“总裁,我们的人都已经安排好了
。”
杨铭走上前来,低语道。
虽说,单凭一支烟花他就认定了唐小姐就在这艘船上是冒险之举,可眼下的确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辨认的出来她究竟在哪。
即便是冒险,但他只能赌这一次,赌上一生。
其他的船只已经渐行渐远,杨铭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厉景庭没有说话,他神色平静,却又感觉杂糅如画,再藏也藏不住眼底的担忧。
船内的人皆闷着声,偶尔有聊天的,但多是一种隐隐约地声音,杨铭的人已经在找了,只要能在这艘船上,今夜,她就能够获救。
厉景庭这样的男人,走到哪里都会吸引无数的视线,顾若微也不例外,她从房间出来,还没迈一步,接着顿住了脚步。
她站在远远地地方看着那个男人,心忽然沉住,越来越沉,像是被灌满了冷铅。
她不是没想过厉景庭会找来,距离唐风月不过被抓走一天,他却火急火燎地从a市赶来了淝城。
顾若微猛的深吸了一口气,身后的人见她站着不动,说道:“老爷那边派人发话,问你是不是一定坚持要跟着船走,他希望你今晚能够回去,船只这边他会派人看着的,不会
出错。”
顾若微一改在其他人面前温柔顺从的模样,呵斥道:“要我回去?不可能!”
一旁的人见她态度坚决,又支支吾吾的:“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