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清自己也有一些纳闷,无论是在九华山还是在黄山都能够碰到峨眉派的人,而且所产生的都不是什么善因。
餐霞老尼微微一笑,随即对着李玄清说道:“小友刚刚所吐出来的那道太乙真火内含着甲乙木二道精华,虽然威力奇大,但毕竟只不过是旁门之术,不能算得上是玄门正宗。”
“哦?大师是什么意思!”
“无它,我见小友骨骼清奇,掐指一算,料定小友与我峨眉派有缘,你如今所学的都是旁门的功夫,并无甚稀奇,也成不了天仙正果。你若肯答应的话,我愿引你前往峨眉派,拜入我几位师兄的门下,如何?”
餐霞大师满脸的笑意,他可不像是龙化那样的莽夫,第一眼就看出了李玄清所施展出来的太乙真火绝对不凡,而且上下更是没有一点的俗气,暗自运用佛门当中的小轮回算术。
得知李玄清的气运竟然十分深厚,日后一定是仙道中人,正巧前些时候,长眉真人让各个弟子得要发扬峨眉,所以此刻见到李玄清才起了要将他渡入峨眉门下的心思。
她自己算计峨眉派现如今乃是玄门正宗第一大派,掌教真人更是千古未有,无论是正邪两面都十分敬重,自己非但没有追究,李玄清伤了她蜈蚣的罪过,而且还愿意把他接引到峨眉门下,这实在是普天大恩大德。
况且前几天他才听自己的好闺蜜荀兰因,说起她的丈夫妙一真人想要收几个弟子,他虽然如今不在峨眉派门下,却也知道妙一真人下一世将会成为峨眉派的掌教,所以就起了想要讨好的心思。日后自己渡劫,也可以借助峨眉派之力。
“师太是想要把我接引到哪一位仙师的门下?”
“我与七师兄妙一真人素来交好,他更是早已修成地仙,日后更有可能成为我峨眉派的掌教,你若是拜入他的门下,日后前途光明坦荡啊。”
李玄清听到此话之后,哈哈大笑指着餐霞大师道:“想不到大师早已经另投佛门,竟然还如此关心峨眉派的家事!就连远在这黄山心里头都记挂着峨眉派,既然如此,何不又重新再去拜师,岂不是比我加入峨眉更好?”
餐霞大师听到此话之后,眉头一皱,随即语气也冷了几分回答:“贫尼几世之前便是恩师优昙大师弟子,后来转世又往峨眉拜入长眉真人坐下,此时也是重新又回到恩师座下,我虽不在峨眉,但是却也亲如一家,妙一的夫人荀兰因更是我的好友,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她还只以为李玄清是觉得自己不在峨眉派,所以即使将对方引入峨眉,到时候也未必能够被他们看重,于是又说自己和妙一夫人之间的兰闺情。
“不必了!我资质蠢钝,只怕是攀不上峨眉派的高枝,枉费了师太的一片苦心。”
听见李玄清言辞如此肯定的拒绝,餐霞大师也随即收了笑脸,心中冷笑道:贫尼好心好意不计较恩怨,因为一片爱才之心,愿将你引渡到峨眉当中,谁料你竟如此不识好歹?也罢!不日这黄山便有一场大战,到时候,照你这般的浅薄修为,少不得会沦为灰灰,再到那时你便是磕千百万个头来求我,也是无用。
“既然如此,你且好自为之!等到灾难临头,休怪贫尼今日没有劝过你。”
话音刚落餐霞大师就已化作一道金光霹雳,白光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老尼可恶!纵容自己手下的毒虫,扰乱着黄山灵景,真是可恨。蜈蚣按佛门说法都是嗔怒火所化,他养条蜈蚣在身边,不就是等同于养自己的那嗔心吗?且看她日后有什么好结果!不过得罪了她,我在这黄山也无法立足了,还是早日离去的好。”
李玄清下定决心之后,先是吐出一口清灵之气,将那附近把他的树木重新又恢复如初,同时将那三口被蜈蚣的毒气玷污的温泉也通通恢复,为独角神琳治好伤后便离开黄山。
……
文笔峰,普门庵。
餐霞师太早已经在前面等候多时突然见到,从北方之处遥遥飘来了一团金蓝色的云炁,同时只见有九名小僧在前面开道。
最前面两个,一个拿着净水钵盂,另一个则是拿着花篮,一面撒水开道,一面又撒下重重花雨,后面的则又有两个和尚手中拿着羽扇,一个和尚拿着经幢,一个和尚顶着华盖,一个和尚拿着香炉,一个和尚拿着木鱼,一个和尚拿着玉罄,一个和尚手掌着明灯。
九个小僧依次簇拥着一个僧人缓缓落到了文笔峰,只见那位簇拥着的老僧,面色红润,颌下养着一副白须,脖颈之上挂着一串翡翠佛珠而且每一颗翡翠的品质极佳,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僧袍,四周又由金丝银丝相互用工艺嵌成,同时还有一个和田玉做的僧领挂钩。
“无量寿佛!贫尼见过国师。”
就连平日里心高气傲的餐霞,竟然此时也对着黑衣僧人行了一个全礼。
“你我都是佛家弟子,无需称呼什么俗世的国师。”
“好,请姚师兄进庵中谈话。”
这个和尚就是如今大明朝的国师黑衣僧人姚广孝,法名道衍,那是靖难之役的第一大功臣,虽然说是一个僧人,但是却最善于凡尘当中的排兵布阵,心机勾当之事。曾经被明成祖朱棣册封为上柱国,太子少傅等等职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