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清闻言笑道:“你们夫妻二人素然孑然一身,不好这些外物,怎么如今却也惦记上了法宝?”
凌浑答道:“今时不同往日,我既然打算继承恩师当年的遗志,日后创下雪山派,自然得要收些门人弟子,又要炼些法宝。这些年我与妻子二人在玉龙山也只炼成了一件天星球,威力倒也还说得过去,除此之外,我身上还有一把飞剑,五姑身上带有先师所赠的五岳云锦兜和紫晶瓶,往后收这个弟子,就显得有些少了。”
李玄清听他一说,大方表示道:“别的我倒不敢多说,只是法宝一事,你若想要,我这就可以为你寻来两件举世罕见的法宝,就算比起峨眉派紫青双剑也不逊色。”
凌浑闻言,抓住李玄清的手,指着他打趣道:“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倘若拿我开涮,定不依你。”
李玄清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诓你做甚,我口中所说的两件法宝正在这大雪山中,只是你们不知晓罢了。”
“哦?这大雪山我们夫妻二人也曾走过大半,里面虽说有些奇珍异怪,可毕竟不敢随意虐杀取用内丹,省得伤了自己的阴德。”
“非也,我所说的两件宝物,一件是前人所留,另一件则是天地生成的至宝,你夫妻二人若是能将此二宝取到手,当做镇派之物,管叫你雪山派气运绵绵。”
他听李玄清的话后,越发惊奇问道:“你可别在我这里打哈哈,有话快说,究竟是什么法宝!”
这凌浑怪不得日后会被人叫做穷神,这模样真个像极了着急要钱的“穷神”。
李玄清笑道:“你瞧瞧还急了眼,也罢!我不同你卖什么关子,你可听说过当年达摩祖师东渡中土,身上所带的一把佩剑吗?”
“如何不知?那剑名叫做南明离火剑,据说是达摩老祖从西方极乐世界带下来的真金,又用南明离火练了它多少年,将此物从有形练至无形,又从无形变成有形,反反复复总共十九次,融会金火,专门能够克制一切邪魔的宝剑。”
凌浑见到李玄清那表情,结结巴巴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把飞剑如今珍藏在大雪山里?”
李玄清点头道:“不错!就是这件宝物,当初达摩祖师道成之后,自觉这件宝物虽然有无量伏魔之力,可毕竟不符合佛家无相皆空的宗旨,打算用佛火把他化去,不过达摩老祖末座弟子归一禅师觉得这南明离火剑炼起来太过不容易,不但废了许多苦功,而且又是佛家一件降魔的宝物。”
当时的佛门不比玄门,宝物终究少了些,所以苦求达摩老祖希望他能够将这一件佛门至宝留下来。
“当时达摩祖师对归于禅师道:‘“你参上乘,偏留些儿渣滓。你无魔邪,有甚魔邪?说谁有缘,你便有缘。’,归一禅师没有参悟出达摩祖师所说的其中无形之妙,达摩老祖也知道归一禅师若是此关不过日后也难有所成就,于是便遂了他的心意,将这把南明离火剑直接运用自身佛光拍入他的脑门。”
脑门在道家称作泥丸宫,佛家则是慧轮,乃是心之主宰,身之灵物,慧心慧命,虽说成为无形之物,但是却也收发随心。
归一禅师仗着这一把南明离火剑,将许多的魔头都给诛杀,随着他道行的增长,虽然察觉到这一把宝剑的厉害,可是也察觉到了此剑的不妙之处。
佛家,最主要讲求一个空字,特别是归一禅师所修炼的禅宗。
归一禅师从那之后一直就在嵩山修炼,想要化解这把飞剑,可是每回都功亏一篑,打坐之时见到有魔头来袭,还是会忍不住将这南明离火剑放出。
自从达摩传法之后,禅宗越发的兴旺,归一禅师也时不时会前往各个宗门当中查看,直到一次前去黄龙山五祖弘忍的寺庙。
五祖弘忍大师想要寻找衣钵,便请这位祖师爷在寺庙当中一起见证,正好慧能大师做出了千古禅楔: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个歇子一出,非但五祖弘忍大师异常吃惊,就算是归一禅师见了,也是平地一声雷,正好和当初达摩祖师所说的默证虚无,天人相会,身即菩提,诸部天龙,无相无着法门相互契合。
归一大师道:“禅宗日后非到此人可振兴!他出生于南方獦獠,却没想到有这样的上根利器,看来佛门当兴于南方,我成道之机也会在南方。”
随后,归一大师便立刻动身前往南方群魔荟萃,毒物瘴气弥漫之区,也就是南疆的红瘴岭。
这地方当初阿修罗魔教最为猖狂,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妖兽毒龙,归一大师直接在其中的一座火山口学起达摩祖师面壁,那些魔教的妖人纷纷听说消息前来会一会这位佛子,发动地火风雷,又用五苦灭道的魔法,想要勾动他的不忍动心。
归一大师却岿然不动,只用自身的上根器和佛家慧光来抗衡,直到十九年后方才躬行具备,立刻修成了阿罗汉尊者果位,原本在命门里面无形的南明离火剑也重新飞出体外,形成一把有形的宝剑。
他又知道此物杀气太重,在他手上曾经斩了许多的魔鬼,若是继续把它留给佛门中人,非但会误了佛门的慈悲之法,反而还会成为一个累赘。
正巧他当年曾经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