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后,柳轻舞也难免有些思绪不宁了起来。
毕竟这南疆最以巫蛊之术为盛,若是没有一点手段的话,这名头也不会传的这么广了。
此时只见其屏息凝神,冷眼观瞧着四周,过了约有片刻。
柳轻舞猛然发现这树干上爬上了一只黑纹蜘蛛,说来也怪,这蜘蛛通体雪白,背生黑纹,可就是那背上的黑纹,此时看上去,竟如同一张人脸一般。
随着其不断靠近,一股寒意,悄然涌上了柳轻舞的心头。
她眉头一沉,心中暗道,看样子是不能让这东西接近自己,否则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柳轻舞不再犹豫,她径直抽出长剑,而后猛然向前一刺,这蜘蛛也不知道反抗,当长剑刺入之后,只听噗的一声。
一股腥臭之气,瞬间涌了出来。
柳轻舞不敢犹豫,她直接伸手捂住了口鼻。
可奈何那股腥臭之气,渗入的实在太快,所以柳轻舞仍是不可避免的吸入了一大口,霎时间,头晕目眩的感觉瞬间袭来。
此时,柳轻舞竟不免感觉有些站立不稳的意思。
她身形踉跄,险些直接从树上栽倒下去。
无奈,她一只手扒着树干,而另一边则是赶忙运转体内灵力,试图抵御这股毒气。可怎奈这毒气如蚀骨之蛆一般,此时,其直接沿着柳轻舞的灵力经脉,一路向上,直奔心肺穴窍而去。
感受到这股毒气运行轨迹后,柳轻舞丝毫不敢怠慢,她赶忙运气灵力进行阻拦,可奈何这蛊毒行进速度实在太快,而且其还是奔着自己心脉去的,一旦攻入心窍命门,自己多半是要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柳轻舞的脸色当即变得难看了起来。
按理来说,这毒雾入体,自己只要运用灵力将经脉封住,世间多半毒气都能抵御住,可此时这东西似乎不像是毒雾,倒像是蛊虫
储存在毒蛛体内的蛊虫,这种东西简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面对此物,柳轻舞一时间竟也不免有些束手无措了起来。
随着蛊虫不断上窜,柳轻舞的口鼻之间,竟已然冒出了潺潺血迹,而且最为要命的是,她更是感觉自己有些头晕目眩了起来。
想到这里,她再也不敢有所犹豫,只见其果断出手,而后直接封死了自己的灵海识泉,此二者一封,灵力运行受阻,这蛊虫运转的速度也自然会慢上许多。
可就算这么一来,顶多也只能是短暂延缓死亡而已。若是不能寻出行之有效的根治之法,莫说三日,仅是眼下一日,自己都有可能熬不过。
柳轻舞暂敛心神,她环顾四周,只见蛇虫鼠蚁络不绝,而后更是呈漆黑一线,缓缓向着树干顶端爬来。
看到这一幕后,柳轻舞顿时血凉了大半截。
与此同时,树林外。
蛊婆看着那林中所升出的阵阵黑烟,眼中不由闪烁出了一丝兴奋的神情。
而此时她的身旁,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名身着长衫的白衣秀士。
此时这秀士羽扇轻摇,脸上更是带着一丝讥讽的笑意。
“蛊婆,这女人的修为可不简单,仅凭你这些毒虫蛇鼠,真的能将其至于死地吗?”
蛊婆听罢,冷哼一声道:
“玉面郎君,我这蛇虫鼠蚁是否有效力,你不是一试便知?”
这被唤作玉面郎君的修士,此时在听到这番话后,脸上神情也不由变得古怪了起来。
“蛊婆,这话说说就可以了,你这些下三滥的东西,若是敢用到我的身上,休怪小爷对你不客气!”
这蛊婆此时也懒得再去和这白面秀士争辩什么。
她转而继续言道:“玉面郎君,你说青州王为何要如此大动干戈的来杀一个女人呢?不过说来也巧,你们蛛影十二卫各种布局都没有等到她,反倒是直接撞到了我的手中。”
玉面郎君羽扇轻摇,随后淡淡的问道:“你可知道天下庄吗?”
“天下庄?有所耳闻,据说是青州境内最新升起的一股势力,怎么这天下庄真的强到,连青州王都有所忌惮的地步吗?”
“忌惮?你还是小瞧这天下庄了,他们早已经和青州王的部曲正面交手了,而且他们还杀了不少的人。”
听到这里,蛊婆便愈发有些不明白了起来。
“哦?按你这么说,青州王应该直接派兵将这天下庄的逆贼诛杀才是,那他又何苦下这么大一盘棋呢?”
“蛊婆,你只懂得养蛊杀人,又怎么会明白这权谋之术呢?下棋的人,最讲究的是要留气口,一旦这气口堵上了,动一子便可分出胜负。可她柳轻舞正是这气口所在,青州王之所以会将其诓进此地,其目的就是为了能让柳轻舞死在此处,柳轻舞只要一死,其手底下的那些乌合之众,势必会做鸟兽散,但时候又何用青州王再出一兵一卒呢?”
蛊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神色。
她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玉面郎君,难怪青州王会如此看重你,你的确有些见识。不过,话说回来,这柳轻舞既然如此重要,青州王又为何不直接派你来解决她,反而要借助我这南疆的巫蛊之术呢?”
玉面郎君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