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勿忧,贫道心里明白,只是当下也无其他渠道,”云渺子点点头,叹息一声,“临汝县侯能得供奉楼保护,该是南朝知道什么,他的话,或许供奉楼也会听个一二,无论如何,也得想法子入了那供奉楼,后续之事,方可为之!”
说话间,陈错已经亲自迎了出来。
“见过临汝县侯。”
两个道人给陈错拱手为礼。
“两道长里面请。”陈错先让人去准备茶水,到了正堂,与两位道人相对而坐,问道:“二位来得这般急切,该是有什么事吧?”
方才他就从两个道人的脸上看出端倪,更察觉到二人散落的念头中,有焦急之意。
“不错,确实是有事想要请君侯相助,”周游子开门见山,“君侯与供奉楼的人接触过吧?”
陈错一怔,点头道:“不错,有两位供奉曾经来过。”
周游子与云渺子见他不否认,暗暗松了口气。
周游子又道:“这就好了,那君侯该是能和供奉楼说得上话的,贫道二人今日过来,其实是想请君侯能帮着传个话、搭个桥。”
陈错露出疑惑之色,问:“还望道长说得明白点。”
周游子叹了口气,看了师兄一眼,才道:“实不相瞒,我定心门有心要入朝廷供奉,只是那供奉楼的楼令似有疑虑,并不允许,贫道等寻路无门,只得来寻君侯。”
陈错摇摇头,道:“我怕是爱莫能助,前前后后只见过两位供奉,与供奉楼并无交情。”
“若是旁人自然不行,”周游子叹息了一声,话锋一转,“君侯怕是不知,能让供奉楼单独派人保护的,在大陈? 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陈错笑道:“这里面该是另有缘故? 未必是两位所想那般,”他见周游子面露忧虑? 又道? “不过,道长几番助我? 更曾不惜道行为我驱鬼,既然找过来了? 无论如何? 我都会一试。”
“多谢君侯了,这两日供奉楼还会派人过来,到时还请君侯美言几句,”周游子松了口气? 跟着笑道:“君侯说相助之事? 其实让贫道汗颜,之前虽说耗了道行,但也没有真个驱鬼成功,还是君侯自己平息了祸患。”
云渺子这时开口道:“君侯相助,这就是恩义? 贫道等牢记在心,必有回报!”
“耗费一半道行救人? 这一般人可做不到,换成是我? 当是做不出来的。”陈错摇摇头,正在说着? 心神忽然一阵虚弱? 显然通明丹的药效已过? 心中道人又有了几分虚弱。
他这一虚弱,神态上也有表现,两个道人一看,先是惊疑,跟着感觉到陈错散发出的念头略有衰颓,便看出缘由,相顾惊讶。
几日不见,临汝县侯怎的心神衰弱了?
这可不是小事!
但不等二道出言询问,就见陈错一闭眼,再一睁眼,那心中虚弱就被驱散,不说是神采奕奕,但精神振奋了不少!
散落出来的念头,也重新晶莹、雀跃起来。
云渺子、周游子当即一愣,先是疑惑,继而震惊。
他们如何看不出来,这位君侯方才乃是瞬间入睡,旋即醒来。可就是这么一睡一醒之间,便强壮了心神,这等本事,他们过去可是未曾见过!
陈错恢复过来之后,也意识到,为了不影响心神根基,不能再耽搁了,得尽快前往东观了。
周游子察言观色,加上看出陈错神有微恙,便主动道:“君侯该好生修养,贫道师兄二人还有事要处置,此番冒昧登门求助,多蒙君侯不怪罪,待得几日之后,再登门拜访。”
“也好。”陈错并不挽留,起身相送。
等走出侯府,周游子立刻问道:“师兄,你方才可有感应?”
云渺子迟疑了一下,点头道:“不错,临汝县侯方才定然是心神衰弱之相,可一睡一醒,那心神就重新充盈!”
“莫非是因转世之故?”
云渺子摇摇头,眼中流露疑惑:“门中也曾记载过转世仙,未曾见人有这般能耐。”
师兄弟二人说着说,感慨连连。
云渺子更是道:“临汝县侯的前世恐怕非同小可,今日听他言语,也是恩怨分明,贫道当初确实该先去辨识此君,说不定能靠着人情将他拉入门中。”
周游子叹了口气,提醒道:“师兄,悔意萦绕,不利于修行。”
云渺子则道:“君侯之事若不纾解,你我都难有进境,不过这也是契机,如果能借机与他亲善,探明根底正身,明了自心,当可更上一层楼!”
周游子点点头,二人联袂前行。
等回到王府,还未进去,两个道人都是神色一动,朝着旁边看去。
就有一人从阴影处走出来。
“两位道长,楼令有请。”那人微微一笑,见着两个道人脸上的惊讶之色,微微一笑,“两位一大早就跑去临汝县侯府,就是为了此事吧?”
一听这话,两个道人对视一眼,就读懂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这才刚刚拜访了临汝县侯,回过头来,就被供奉楼的楼令邀请了?
这也太迅速、太好了点吧!
那临汝县侯的面子,未免太好使了!
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