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面纷纷乱乱,也不晓得多久,终于扛不住睡意睡了过去。
“啪……”感觉脸一疼,随即赵二就惊醒过来,灯光极为刺眼,让他的眼睛有一会短暂的失明。
等眼睛慢慢适应,就看到一张可恶的笑脸凑在他的眼前,不由惊恐地想坐起来,却被那人一把按在床上。
“李……李安然……不是我……不是我干的。”赵二浑身战栗,牙齿都打起架来,发出咯咯咯的声响。
“啪……”李安然又给了他一巴掌,看到赵二的脸上明显出现了红印,这才冷笑说道:“怎么着?敢做不敢认啊?行,我今天倒是要和你们赵家好好算算这笔账。”
说着话,一把揪着赵二的头发,将他从床上拖了起来,也不管赵二鬼哭狼嚎,就往门外走去。
赵二一边跟着李安然往外走,一边用手护着头,忍着头皮传来的撕裂痛楚,大声叫着,“李安然,李安然,不是我,不是我……”
“煞笔,不是你是谁?明明蠢得跟一头猪一样,特么还敢对我出手,吃屎长大的吗?”李安然揪着他的头,一路走一路骂,一直把他拖到一楼大厅里,一脚踹在他的腰上。
赵二扑倒在地上,抬头间,就看到赵家老少一个不少,都集中在大厅里,顿时吓傻了。
李安然拍了拍手,环顾四周,赵家老少连保镖仆役二十多口都惶恐至极,唯独赵老爷子还算镇定,只是眼里透着一丝惧意。
李安然在沙发上施施然坐下,指了指地上的赵二,“赵老爷子,你家小儿子买凶杀我,这笔账应该怎么算?”
赵老爷子缓缓看向趴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小儿子,心里慌得一批。不用问,看儿子这副德行,就知道眼前的年轻人并没有说错。
“李生,这个畜牲做的事情我并不晓得……这样吧,怎么赔偿你尽管说,只要……只要能化解这段恩怨。”
李安然倒是一愣,没想到赵老爷子这么爽气,有些意外。指着赵二,不无调侃地问,“你就不想问问他怎么回事吗?”
“知子莫若父,不用问了。”赵老爷子定了定神,环顾抱作一团的家人,眼里闪过一丝痛楚,“只要能放过我的家人,一切都好说。”
李安然没有想到赵老爷子如此光棍,与他的设想有些不一样,沉吟片刻,随即恨声说:“我李安然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这件事情的是是非非要说清楚先。”
随即将与赵二之间的矛盾从古婉莹舞蹈比赛开始说起,一直说到杀手结束。
“我知道你们赵家背后站着湾湾的势力,大家在这里都是为了求财,我本不想多事。如今这个情况……赵老爷子,我也很为难……”
李安然说到这里,四周的十几个蒙面人就举起了手里的枪。阴森恐怖的枪口对准了赵家老少,吓得他们纷纷哭喊起来。
趴在地上的赵二紧爬几步,一把抱住了李安然的腿,不停磕着头,“李安然,都是我的错,别伤我家人,你杀了我好了。”
“哟……你这么说话好像我是大反派似的……行,我满足你。”李安然狞笑着抽出一把手枪,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消音器,慢慢旋上。“这样吧,你也可以从你家里人里面挑一个,我可以免你一死。”
在消音器旋转发出的滋滋声里,赵二如筛糠一样抖了起来,但是这家伙的眼神却看向旁边抱作一团的赵家人,眼里闪烁着一丝决绝。
李安然拧紧消音器,在赵二身上捅了一下,“说吧,杀哪一个?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快点的。”
赵二的眼神扫过,赵家人都紧紧缩成一团,特别是赵大的老婆,心里更是崩溃到极点。她与赵二平时就有龃龉,又是外姓,如果任凭赵二选,大概率就是她了。
果然,赵二嘶声问,“你说话算话?”
李安然用消音器拍拍他的脸,诚恳回答,“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你不知道我说话算话的吗?”
赵二犹豫了一下,猛地咬牙,抬手就要指过去,却听赵老爷子跺着脚怒吼,“畜牲,住手。”
赵老爷子这么一喊,赵二的手就没能抬起来,慌慌张张看向老爷子,眼里全是绝望。
赵老爷子也不理他,面向李安然沉声说,“李安然,错在我家,我认。大家都是为了求财,杀人解决不了问题。我出五个亿茶钱,算是赔偿如何?”
老头这话出来,就看到李安然微笑着收回了枪,一脚将赵二踹到一边,也不理他的惨嚎,朝老爷子走了过去。
“不错,不愧是当过兵手上沾过血的,硬气。”李安然施施然在赵老爷子面前坐下,手里的枪不经意指向赵大媳妇怀里的男孩,看到赵老爷子的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
赵老爷子曾经是上校,兵败时候逃到香江开始创业,依靠海运成了香江顶级富豪。这事情全香江都知道,可赵家与湾湾政府之间的勾结知道的人就很少了。
赵家就是依靠给湾湾运输物资赚的钱,在抗美援朝时期,更是依靠给阿美军队运输物资发了大财。可以这么说,赵家是香江最为反对内地的家族之一,李安然之流在他们看来,就是天然的敌人。
仗着有湾湾作为后台,这也是赵二敢于对李安然下手的根本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