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漪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一个皇帝和一个死鬼皇帝给算计了。
不过,就算知道了,苏云漪也没辙。
她自己都不知道,大雍国运如今还要跟怨气抗衡的情况下,竟然还有余力护着苏明一家!
就因为苏明是大雍官员,身负一丝国运,便百般阻挠苏云漪报仇。
能够顺利解决柴家兄弟,也只是因为柴家兄弟非官,而且身上罪孽不少。
苏云漪和秦商又带上了贺康,三人一起出现在了玉溪村。
之前那些衙役的尸体已经让人带回去了。
这些人的家属自然也有赔偿,赔偿的银子都从曾祥那里出。
如果不是曾祥极力要掩盖这些事情,那几个衙役也不会在玉溪村外被害死。
与上次来玉溪村的情况完全不同。
这次,他们远远地就瞧见了玉溪村外有不少人围着。
还能看到人群后面有火焰腾空飞起。
“出什么事了?”贺康皱眉,快步上前,扒拉开人群朝着前面看去。
玉溪村口聚集着不少人,其中还有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正挥舞着一把桃木剑煞有其事地跳来跳去。
贺康环视一周,在看到一旁一个大猪笼的时候吓了一跳。
这种竹编的笼子,通常都是用来装猪的。
可这会儿,猪笼里竟然装着一个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贺康顿时冒出冷汗来,拉着身边一个小伙子就问出来:“怎么还抓了人?”
旁边的小伙子这会儿还乐呢。
兴奋地跟贺康说:“这可是我们几个村子一起请来的大师,专门降妖抓鬼的。大师说了,这河里的鬼就是贪人命,只要每年按时送个河姑下去,鬼就不会再来祸祸我们了。”
贺康瞪大眼睛,指着猪笼里的人:“你说这是什么?河姑?”
“对。大师说了,今年头一次,要让河里的大人感受到我们的诚意。除了河姑,后头还有两个呢!”
小伙子笑容满面,一点不觉得做这样的事情有多残忍。
见到那挥着桃木剑还能喷火的大师,更是兴奋地要鼓掌。
仿佛在大街上看热闹。
看着那个小伙子的表情,贺康都觉得毛骨悚然。
他朝着大猪笼往后看,从缝隙里看到那个被死死绑住了嘴巴的姑娘正流着眼泪地看着自己,眼底都是绝望和无助。
贺康自认不是个多好的人。
在京城的时候,他就是出了名的混混。
可这样的事情却是不曾见过的。
对上那个姑娘的目光,贺康这会儿也顾不上去看后面的了,立刻朝着苏云漪和秦商的方向跑去。
“出事了!”贺康着急地说:“这附近几个村子的人应该是怕了那只厉鬼,去外地请来了一个什么大师。大师让他们每年都送个河姑进河里,这样就可以保佑周围的平安。今年第一年,还不光一个河姑。我看到了,一个小姑娘就被关在猪笼子里,随时就要丢进河里的。”
苏云漪和秦商对视一眼,表情都难看无比。
“简直胡闹!”秦商更是拍了一下轮椅,脸色发青。
“贺康,你现在骑马回去找肖明飞他们过来,记得多带一些人。我和云漪先去稳住情况。”秦商将自己的令牌交给贺康,还提醒他:“要快!”
贺康原本还有些犹豫。
他说白了就是个编外成员,是因为苏云漪的关系才跟着一起过来的。
但想到那个猪笼里的姑娘,贺康只觉得一股热血上头,立刻答应下来:“好,我这就去!”
苏云漪和秦商见贺康骑马离开,苏云漪立刻驾着马车朝着那群人的方向飞快过去。
马车没有停下,吓得围在一起的人迅速闪开,倒是让苏云漪可以直接冲到那个所谓的大师面前。
“吁!”
苏云漪停下马车,先扶着秦商下来,随后看向那个因为马车闯入而不得不停下来的大师。
“敢问这位道长在何处落单?”苏云漪打量着对方,只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人不是个正儿八经的道士,说不定还是个假道士。
就连邪修都算不上。
虽然道士里有不少贫苦的,衣服打补丁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这个人的手腕上居然戴着一串牛骨。
“或者,师从何门何派?”苏云漪见秦商下来了,立刻朝着那个大师走去。
趁着众人都不注意的时候,抬手便将大师手里的桃木剑夺了过来。
“桃木剑?”苏云漪仔细看过之后,只觉得发笑:“这是桃木?”
“你是什么人?”大师原本见苏云漪是个女人,张口就要教训。
结果仔细瞧见了苏云漪那一脸疤痕,吓得后退几步:“你来干什么的?不要捣乱!这可是事关周围几个村子的安宁,你耽搁了以后要是再死人,你担得起吗?”
原本还只是看热闹的其他人顿时不乐意了。
是啊。
再死人,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姑娘担待得起吗?
感情死的不是她!
苏云漪听着周围那些村民的叫骂声,倒是没怎么放心上。
厉鬼屠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