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黄淼,一边得意地挥动着筷子,一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的“黄酒冻哲学”,自己就像站在讲台上,台下坐满了洗耳恭听的学生。
而这时,黄淼的声音从何灵的耳朵钻进了脑子,却不自觉地化成了一片嗡嗡作响的背景噪音。
何灵微微侧了侧身,悄悄打量着周围的陈赤赤和鹿哈,心想:他们听得这么认真,难道真的觉得这黄酒冻是什么神奇的存在?还‘时间差’?不过是酒劲慢了点,非得说得像人生哲理一样……
他抬起眼,看见黄淼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暗自心想:看来这酒不仅后劲儿强,连黄淼也被它上头了。
黄淼的语气愈发轻快,脸上的神情宛如老僧入定,何灵心中第一次泛起一阵想要打断他的冲动。
傍晚的天空渐渐晕染上一层深沉的橙色,远处的云层仿佛被火烧透,落日的余晖铺洒在地面上,整个院子笼罩在一片温暖而又静谧的氛围中。
黄淼突然抬头望了眼天边,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太阳快下山了,咱们去砍点柴吧,今晚我要烧大锅灶!”
何灵挑了挑眉,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大锅灶?你不都是烧煤气灶的吗?”
黄淼神秘地笑了笑:“嘿,你们是不知道,大锅灶的锅气才是真正的精髓啊!我之前烧了三年大锅灶,今天正好机会难得,我们来点传统的。”
鹿哈站在一旁,皱了皱眉,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提议感到有些无措:“黄老师,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咱这时候去砍柴,不会有点晚吧?”
“晚?”黄淼瞥了他一眼,笑容里带着几分狡黠,“越是这种时候,越能感受到做饭的乐趣。等到天彻底黑下来,火光映着锅烟,柴火噼里啪啦,那氛围简直绝了!”
他话音未落,何灵已经笑着起身:“行了行了,别光说不做,走吧,去杂物间找工具。”话刚出口,陈赤赤和鹿哈也跟着起身,三个人朝杂物间的方向走去,院子里瞬间只剩下黄淼一个人站在那儿。
他望着他们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杂物间的门嘎吱一声被推开,里面堆满了旧物件和各类工具。
鹿哈抹了把汗,率先蹲下身子翻找起来:“柴刀呢?咱得先找到这玩意儿。”
陈赤赤在一旁跟着忙活,嘴里却依然不忘吐槽:“真没想到,居然为了烧个饭还得砍柴。”
“这叫返璞归真,懂不懂?”黄淼的声音从院子外传来,语气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几分钟后,鹿哈终于从角落里拽出一把老旧的柴刀,举起来摇了摇:“找到了!我就说,这破地方肯定有。”陈赤赤也顺势从旁边拖出一捆麻绳,何灵则拎起了几只木桶,四个人一齐迈出了院门。
黄淼带头,走了大约十分钟,四人终于来到了一片小树林。
黄淼抬头打量了一番四周,满意地点点头:“这里的树枝正好,干燥适中,砍下来就是好柴。”
何灵率先挥动柴刀,轻轻一斩,一根干枯的树枝应声而落。
他动作熟练,几下就砍了一小捆柴。
陈赤赤站在一旁,观察了一会儿,心里有些发虚,但还是硬着头皮学着何灵的样子砍了几下。
结果,他的柴刀刚碰到树枝,手腕就被震得发麻。
“这玩意儿还挺难搞的啊!”陈赤赤揉着手腕,皱着眉头嘟囔道。
黄淼看着这一幕接过柴刀,轻轻一挥,果然也砍下了一根树枝,动作倒是比陈赤赤利索了不少。
何灵站在一旁,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不错嘛,黄老师,看来你也有点天赋。再多练练,今晚的柴火全靠你了。”
黄淼挑了挑眉,戏谑地回道:“别夸我太早,万一等下砍多了手酸,饭还得你自己做。”
四人在树林里忙碌了一阵子,终于凑够了一捆足够的大柴。
黄淼拍拍手上的灰,冲他们招呼道:“行了,咱们回去吧,晚饭可别让太阳等着咱们。”
四人各自扛着柴火,踏上了回黄瓜屋的路。
天边的最后一抹橙光慢慢褪去,夜幕渐渐降临。
“黄老师,你这大锅灶颇有研究啊?”陈赤赤还是有些不解,边走边继续追问,“我觉得煤气灶也挺好的。”
黄淼一边走一边笑道:“你不懂,这叫锅气,柴火的热度不稳定,但正是这种不确定性,能让食材的味道更丰富。煤气灶永远达不到这种效果。”
不知不觉中,几人已经回到了院子里。
何灵和陈赤赤负责劈柴,鹿哈去打水,而黄淼则忙着准备锅灶。
他搬出一个老旧的大铁锅,摆在灶台上,手法熟练。
黄淼的目光扫向墙上挂着的一串腊肉,那腊肉已经风干得透亮,指尖一挑,挂钩便轻轻滑落。
“腊肉炒饭,今晚的主角!”他嘴角微扬,接着,刀光一闪,锋利的菜刀轻巧地在腊肉上划过。
每一刀都精准有力,腊肉块薄而匀称,片片腊肉散发着一股浓郁的烟熏味,随着刀起刀落,整齐地堆在木案板上。
就在此时,陈赤赤瞄了眼那熟悉的腊肉,却突然皱了皱眉,连忙开口:“黄老师,炒饭别再放黄酒了,不